【刘耀文＆你】咬文嚼字(9)

他干脆坐起身到四处闲逛，一房一室很容易一眼看到尽头。石灰墙挂了副莫兰迪系的色块，大大写着精微身，那是他看不懂的字眼。偶然碰到一处，音响中放起贝多芬的“命运”。刘耀文吓得望向客厅，房门虚掩着张开一条小缝，透出暖色。
晈咨整个人懵懵的，坐在沙发回神。高大的少年忽然弯下腰抱住了自己，那张脸娇气起来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小姑娘，他的下巴垫在自己颈窝，眼巴巴的说疼到睡不着，别提有多可怜了。满眼委屈，就像受尽了伤害的孩子，看的晈咨一时间也有些心软。
晈咨被迫接受他的道德绑架，任由他像个受伤的小兽一样搂紧自己呜咽，可到底是狠下了心，趁着放松的片刻赶紧推开他。
刘耀文自顾自的又想抱上来，泪眼朦胧，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晈咨半眯着眼睛，不说话，只是一点点的挣脱开来，摸黑蹭到卧室，把“命运”切换成“英雄”。她不喜欢“命运”，自从把音响买回来后从未播放过，不是没有音乐细胞，而是不喜欢命运一词。无论是命还是运，拆分开来都是痛。
小发廊漂的头发褪色的快，发根处是朦胧的黑黄分界线，照的她脸色严肃。

“刘耀文，别闹了。”晈咨靠在门上没声好气的看他，声音很低弱，像是藏匿在雾中的呢喃。
不知道说的是此刻还是这段时间的行为。
他说，我赌过你会喜欢我。
晈咨鲜少的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归结于友情，它显然超出了应有的范畴。
如此荒谬，却偏执于一场缠绵。
她想大众病态的诗吟都与此类爱恨相关，所有问题根源在于自己的头脑发热、虚荣心。遇见刘耀文之前，晈咨的梦想是在30岁醉死街头，现在理当也是。
他近日多忙于学业，在学校与家来回辗转，还不忘苦口婆心劝自己勉励学习，跟他走向高考，大学，工作一列的目的。
晈咨那一刻忽然明白，人悲哀得不尽相同，她没可能和有梦想的普通高中生般生活，感到彷徨又无力。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挑剔命运，开始没有缘故的流泪，开始克服难熬的戒断期。
那根本不是问题所在。
别再给他虚假的快乐了，她对自己说。
刘耀文有很严重的恋物癖，他保存着关于晈咨的一切，包括带血的纱布和酒瓶，给它们取名爱与生命。他知道晈咨的荒唐放肆，也知道她靠这些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