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你】咬文嚼字(8)

晈咨自认倒霉，从便利店离开没几步就被男子尾随。下意识地想拿出书包内侧的弹簧刀，没开刃但也算起个震慑作用。她想自己或许没有那么洒脱，但也没理由去怪罪谁，最后放弃了念头，自顾自说这叫活该。被打一顿没什么的，她这样宽慰自己。发霉的布头湮没视线，连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开始重现重重地叠影。
男人的脏手快要碰到自己时刘耀文竟奇迹般的出现，挡在她身前。说实话，也没啥用，不会还手的乖乖仔就活活帮自己挨了顿打。他踢刘耀文几脚后没再为难，往地上扔了支烟头，转身走远了。
她轻抚着他微微因为疼痛颤抖的后背，再三向他确定自己平安无事后他才放心。即使她还有玛丽苏般的侥幸心理，希望他轻松站起状若无事发生，可碍于现状，终末晈咨只能挽着刘耀文的胳膊，一瘸一拐的上了环城巴士。
看几辆车颠簸渡过数盏灯，隐匿在黑夜里。体力将近透支的小男孩依旧死鸭子嘴硬，不肯去医院。不知道为什么一旦往自己家的方向去他就会好些，一旦表现出想要将他送去医院的念头，他就会喊着头疼往自己身上靠。原本那就直接把他送回家，无奈晈咨只能败给现实，任由他屁颠屁颠跟着自己回了出租屋。

“在我这睡吧，明天我去登门道歉。”
吵闹的集市，肮脏的亮油糊在水泥地，地上湿漉漉的，偶尔有一两个黑色的脚印晕成一团。房屋挤在曲折逼仄的小巷，晈咨好不容易找出仅有的几根棉签蘸了消毒水给他处理伤口。过程中还不忘假装板着脸凶他几句，万一破相了，以后就很难找媳妇了。光是完全处理好伤痕就消磨好几个小时，五元钱收的地摊货闹铃指向零点，末班车估计早已驶远，扔了床毛毯给他允许他过夜。
空气里弥漫着化学制品味，湿润的喘气声都变得断断续续。
“晈咨。”
“嗯？”
“如果真的找不到媳妇，你要对我负责。”
他蹙起眉，抱住了自己的手，指尖触上与衣物相贴的侧腰，惹得人浑身一抖，已经感受到对方颤抖的手心和滚烫的皮肤，晈咨停顿片刻才吐出句话：“算了吧，我可介绍不来，我身边的人怕是配不上你。”
他太高，廉价的海绵沙发装不下，于是晈咨只好把他带到的坏了几个弹簧的折叠床上。
那一夜晈咨勉强睡在沙发。
刘耀文有些认床，翻来覆去睡不着，梦里发生的情景，竟与现实重叠在了一起，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听墙板另一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