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轶闻(17)

咔嚓，食指被反向折断了。
“还剩八根。”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夜枭惨叫起来。
“告诉我，她在哪？我得把录像机还回去。”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小女……”
“还剩七根。”中指被完全捏碎，夜枭整个人都扭曲如蛆。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没有见过什么小女孩……”
“你再想想？”妖怪漫不经心地看向别处，又是一声脆响。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夜枭惨叫。
接着是无名指和小指。她自顾自继续折断他的手指，只要他说完一句话，妖怪就会折断他一根手指——不论内容到底是什么，因为那根本不重要。
“怎么，连你也不知道？每个叛军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她俯视着这个满地打滚的军官，戏谑地挑眉道。
“我……我明白了，你和之前那个被我审讯致死的男子是朋友？所以你才同样掰手指报复我？”
“我不认识那个人类。”又是一根。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从没见过什么小女孩……根本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你想要什么，财富，权利，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什么都不需要。”
“那你屠杀十八个战区是为了什么？为了他妈的消磨时间？杀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在找一个找不到的小女孩，她的录像机丢了，如果她不在明天五点之前把录像机还回去的话，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
“什么意思？能不能说人话？”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在找一个小女孩……只记得这很重要。”
“你他妈的到底在说什么？”夜枭对这个疯子的疯言疯语彻底绝望了，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抽出匕首，接连刺向对方。
妖怪还在思索着什么，仿佛大脑宕机一样，硬生生接下那疯狂的二十八刀，然而，除了被划得破破烂烂的衣物，甚至没能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白印。
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惨白的妖怪一把抓住刺来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巨大的力道下扭曲变形。
“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怪物？”夜枭眼里只剩下惊恐。
“我也不知道……我知道许多故事，却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儿，又为什么来……”
语毕，她折断了夜枭的最后一根手指，一脚将他放倒在地，又取过一支枪械把玩着，随意清空了一整支弹匣，直到空仓挂机弹起，扳机再怎么扣也没反应为止，即便她的脸上毫无表情，却像是在发泄自己没有魂灵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