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轶闻(14)

“是白魔鬼，它真的来了。别管什么叛军了……在它面前我们都是一样的结局……”
“不。白魔鬼只是叛军编造出来吓唬你们这种垃圾的都市传说。就算那个什么巨妖是真的，肉身也不可能穿过我们的地雷区和重机枪的火力网。我们要是撤退，叛军趁机穿越我们的防线怎么办？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疯了，我们都会死在这的！我们原先有上百人，他们去支援十七战区后没一个活着回来的！除我们之外的防线已全部失守！只有白魔鬼会这样，它就要来了！整整十七个战区，五六千人都挡不住它，你要我们十二个人守住战线，这怎么可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狗屁白魔鬼！那是叛军的进攻！而我们是最后的第十八防线！身为军人，就算死在这里也绝不能后撤！”夜枭高声厉喝，把那侦察兵的声音完全压了过去。
侦察兵知道讲道理是行不通的，转身慌不择路地准备逃出地堡，他对远方森林中缓步走来的北境巨妖恐惧到了极点。可还没走两步，只听“碰”的一声枪响，隧道墙壁上又绘成一道猩红的涂鸦，霎时血浆溅满录像机的镜头，随后应声下坠，重重砸在地上。

“通知剩下的人在第一战壕集合，准备接敌，逃兵格杀勿论。”夜枭踩过带血的弹壳和那人的尸体，一步一台阶向上走去。
录像机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被另一名站在暗处的士兵用脚停住。
录像机被重新拾起，仔细一瞧，那相机盖上赫然有一个奇怪的签名：Neelam。
“愣着干嘛？既然你们都说白魔鬼是真的，就把那妖怪录下来，把它的死状给录下来。”
那士兵正呆愣愣地捧着摄像机出神，离开前又撇了审讯室内惨死的男子一眼，目光在那触目惊心的断裂十指停留片刻，方才整理装备，走出地堡。
天色已至黄昏，远方陆续有几架武装直升机在低空掠过，消逝在地平线那头，太阳逐渐隐没于针叶林间，层叠交错的树枝将夕阳分割为一缕缕射线，破碎在白雪地上，黑暗森林中猫头鹰的啼咕声为寂静的战场点缀上几分不祥的预兆。
森林另一端的第十七区静的可怕，明明在三个小时前那边还传来激烈的交火爆炸声，而现在只剩下浓浓硝烟。
“咳咳，让我数数，所有十二名队员都到齐了吗？”
“报告长官，是十一个人，之前有个逃兵被您就地枪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