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岸】苹果屋(4)

星尘已于一个月前离开了组织，毫无征兆的。
任凭海伊姐和赤羽姐去哪里寻找，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曾经开朗的海伊姐似乎又为此事憔悴了不少。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海伊绝望地看向苍穹。
她的脸脏兮兮的，那是刚刚失去父亲的孩子朝她扔的泥块，还没来得及清洗。
苍穹扶起海伊软绵绵的身体，将体力透支的她搀扶回了基地，一遍又一遍轻抚着她的发丝、她的脊背，安慰着。
“别太勉强自己了，海伊，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她很担忧，海伊的精神状态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言语上的开导，总归有些爱莫能助。
海伊却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一滴泪也没掉。
一同出任务的诗岸没有及时跟上姐姐们回家的步伐，她再次回头，因为感到身后有一些特别的东西。
诗岸好奇地蹲下身，在刚刚坍塌的废墟中不断翻找着，向着被石块掩埋、透露出别样生机的地方不断深入。
黑暗中隐约有一束光。
不知过了多久，诗岸惊讶地睁大眼睛，她终于看清了——

在这场地震起始的大裂缝处，竟然顽强生长着一株小树苗。
它是如何在这样一场灾难中存活下来的？
此后的日子里，诗岸一有时间就跑来这片秘密废墟，关照她发现的可爱小树苗。
浇水、施肥、除虫，样样不落。
“这是……”
诗岸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猛地回头。
一路尾随诗岸的海伊见到眼前的情景，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了。
“哈哈哈哈哈，山山，山山！你怎么偷偷养了一颗歪脖子树呀！”
诗岸眯起眼睛，默默地举起大锤。
“别，别……我的好山山妹妹，开个玩笑啦。”
海伊故作害怕地伸手挡了一下，笑却没有停下来过。
“这是我半个月前发现的小树苗。”
诗岸手中的大锤消失了，她多解释了一句，“它长得非常快。”
海伊仰头看着大树，突然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歪脖子树虬枝盘旋，旁逸斜出，就算称之为“参天巨木”也完全不为过。
“你说，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