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水》(26)

- “我们想找一个叫汪小龙的人，我们想见他。”莫菲说。
- “你们是他亲属吗？”
- “不是。”
- “那就不行，必须是直系亲属才能见他。我记得她女儿之前来过一次。”
- “她死了，我们是来通知他的。”
- 那人听了之后抬起头来，左右打量了会儿他们俩，小声的说：“你们去吧，在204。”
- “等等，那个汪小龙，是为什么进来的？”浩宇有些紧张的问，“就是以防万一。”
- “家庭暴力加妄想症，常年殴打自己妻子和女儿，还说什么人类末日啥的。”
- 家庭暴力？汪晓莹从来没告诉过自己这些，本子上也没有写。莫菲心里想着，她不知道原来天天乐乐呵呵的汪晓莹童年也这么悲惨。
- 每个精神病患者的房间里都有一面透明的墙壁，把房间分成两部分，内侧的墙壁旁贴着告示，触碰超过三秒就会释放电流。
- 莫菲和浩宇在角落处的椅子坐下。墙壁内侧的人是个留着花白胡须的老头，他缓缓从床上起身，对于有人的到访略感奇怪，但还是盖不住他不屑的眼神。见莫菲两人没说话，汪小龙把头伸了过来：

- “Hello？”他略带嘲讽的说到。
- “我们是汪晓莹的朋友。”莫菲站起来，对着他说。
- 汪小龙愣住了，过了好半天，说了一句：“哦，她让你们来干什么，羞辱我吗？”
- “她死了。”
- “什么？！”汪小龙吃惊地大喊。“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怎么回事！”他发了疯的大喊，然后居然开始哭起来。
- “你有什么难过的，我知道你以前都对她做过什么。”
-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汪小龙拍打着玻璃。
- 不知道为什么，莫菲看他现在乞求这个样子，竟还有点可怜他，“你说说看吧。”
- “我从来没虐待过他们母女俩。”
- “那他们为什么把你抓起来？”
- “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他们都认为我是疯子。”他沉默了好长好长时间，继续讲到：“晓莹的妈妈精神方面有些不正常，要不她当时也不会看上我。我曾在信号来临之前告诉过她，外星人有一天可能会来侵略我们，但她不信，到后来第一个信号被探测出来之后，她发了疯的害怕，说我是什么男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