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辞旧迎新(2)

新帝登基改元，年号改为景宏。景宏元年，宋仁帝载入史册，成为一代贤良仁厚帝王。
同年，宋厉帝宋濯镜在满朝文武的劝说下，终是在新帝登基后的第三个月秘密处死，正史抹去了所有关于宋开国皇帝宋濯镜的身影，只有野史草草记下了:宋开国皇帝宋厉帝这几个字。
一个千秋万代，被天下以仁厚称之，受无数人朝拜供奉，可喜可喜。
一个史无记载，被后人以暴虐无亲的厉来封号，既无名又受万万人唾弃，可悲可悲。
“宋濯镜，你可知这世间上你就只有我了，世人皆道你冷血无情，暴虐无常，怎知你为这了不起的大宋付出了多少，历史皆出自胜者，你……败了。”姬菀抚着宋濯镜的脸，一点一点地触着那条已经结痂了的伤疤，在上面留下了丝丝痒意。
“一会儿把药喝了吧！也不枉费我救你一场，你说是吧！”手已经从脸抚到了胸口，还在往下，姬菀看着宋濯镜的眼睛，仿佛他一但反抗，这手就能去到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
“……你大可以试试。”宋濯镜此前从来不知道被称为大宋第一家族的姬家贵女是如此般模样，不似大宋女子，更像是漠北的狐狸。

“宋濯镜，人要听劝呀！我手里的药多得很，不爱吃救人的药，我也可以喂你吃杀人的药呀！”姬菀趴在宋濯镜的身上，头靠在他的脖子，轻咬着他的脖颈，声音含糊地在他耳边说道。
“嗯～”脖颈处传来一丝疼痛，疼痛过后又是一丝微麻，这人，好生奇怪。
拿起一旁的药碗，姬菀一只手捏着宋濯镜的嘴，将药生生地灌了进去。看着他因灌得太急而出现丝丝泛红的脸颊，她笑了，如一朵过分艳丽的牡丹。
“看来配的软骨散不错，这样你都反抗不了，你说我要是做点其他的事你能反抗吗？”从一旁拿出方帕，姬菀细细地擦拭着他嘴角附近的药汁，温柔地仿佛他是她一辈子的爱人一般。
“明日，我会忘吗？”从一个月前宋濯镜被偷偷掉包带入姬府中，她就一直在喂他吃药，这药说是治脸的，可是宋濯镜的记忆力却一天比一天差，他如今其实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他只记得大漠，只记得他叫宋濯镜，其他的记忆仿佛糊了一层纸，模模糊糊，一窥探便头痛欲裂。
“会的，你明日就忘记所有的一切，你再也不是这大宋的宋濯镜了。”药里还有加入安神的药材，看着快要睡着的宋濯镜，姬菀再次抚上他的脸，从额头到鼻尖，然后是唇，最后再是他下唇上的那颗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