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59年附庸风雅(5)

虽然这么说很好笑，但是，的确，自己和椅子有什么区别呢？如果同是为了服务他们，而没有获得感激，那还有什么用呢？
那名叫迪金的警探仿佛又给了自己一拳。
一直到那个叫文森的女性的直播地前，XL-1089一直对自己默念着：
“为什么会这样呢，但我为什么又这么想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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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L-1089推开门，文森正站在里面，面对着直播镜头，手里握着枪，枪口指着门口处的他。
“我是个艺术家，我比任何人都不需要被替代！”
XL-1089没有说话，他一点点向文森靠近。
迪金接踵而至。
“喂！”他喊道，“别太冲动了，我都没有这么夸张，更可况你呢！”
“你也一样，永远无法理解我们这个群体。”文森苦笑，“艺术家是最需要别人的关注，最渴求别人的需要的一批人。可是你看，就是这样的机械，把它们全都给掠走了。”
XL-1089仍在慢慢前进着。
“那也不能这样。”迪金绝望地低语，音量只能刚好被听见，他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文森开始走动，但枪口始终对着那位仿生警探。她向前走了几步，随后把枪放下，从地上拿起了一把吉他，这也是所有人，包括迪金和观看直播的观众在内，第一次看到这把吉他。

“接下来我要唱一首老歌，歌名你们一听就知道。”随后她顿了一下，“好吧，叫《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披头士的歌。”
“让我带你远行，因为我要前往草莓地。”文森以一种嘶哑的嗓音，将歌词唱出。
XL-1089的眼睛开始闪烁，他没有刹住自己的步伐。
在歌词的间隙，文森大叫道，“来啊，扑上来，让大伙看看你们是怎么夺走我们的听众的！”
XL-1089停住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等待时机，或许当文森唱完，他便会一跃而上。
“树上并无他人，毕竟若如此会高低无常。”
在她唱出这句歌词时，XL-1089扑了上去，在她准备取枪的一刹那把她推到了不远处。
迪金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尽管他心里并不意外，却仍然瞪大了眼睛。
“节目演完了。”仿生人冷冷地说，“也没必要再多愁善感了。”
文森倒在地上，洋洋得意地哈哈直笑。
仿生人看了眼笑意未褪的文森，又回头向背后的迪金望去，迪金仍然愣在原地，像是僵住了一样。
随后XL-1089 拿起了地上的吉他，将它递给倒在地上的文森。
“唱吧，”他说，“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