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庸之罪
光明创造影子,而影子却亲近黑暗。
夕阳洒在血泊里,像极了浸泡在甜汤里闪耀的叫嚣红豆。这一刻,无上的愉悦感充斥颅内,确乎是是解脱了呐,确乎。
一周前,小镇迎来了大批警察。“我是在回家的路上看见的那两个人,当时他们只是发生口角,我高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大旗。所以,你再怎么问我我也没什么头绪啊喂!”国中生模样的孩子朝着两个便腹的警察嚷着。小巷里不见光的交易反而因警察到来而更加猖獗,浑浊。
“近日,某镇发生十分恶劣的杀人事件,被害者系该地某高中生……”“没有警察的小镇,四处可见的欺骗。”“由于凶手作案手法特殊,外调警力仍未找到线索,但现场发现红豆,望广大民众……”“被刀捅也算特殊手法?初始的终焉亦为终焉的开始。”我顺手抓了一把红豆便出门了,玄续。
我是一个普通高中生,平日里无事可做,朋友很少,后宫(纸片人)很多,没什么兴趣爱好,特长是苟活。直到他出现。他是光,张扬,闪耀着,若无其事,向我走过来,有意无意,吞噬着,倾覆,影。朋友很少的我一向坚守“闭关”,他的“洋炮”炸烂了我的木门,我沦陷了,成了他的附庸。他的洋炮弹是浇了甜汤的红豆,哄骗了我,在无觉中化作毒药,猛然发作,烈火焚,不得脱,
他是班上的优等生,受尽倾慕,黑白通吃,拐巷里他是那个最活跃的人,他是中心,我的齿轮围绕着他转,咕噜咕噜,卡拉卡拉;但他又太过恶劣,照进我心里每一个暗箱,又覆上一层雾霭,独留我茕孑恸哭。我不知道他意图在何,但我的心中确乎是有了恶意的种子,它日益成长,在我心中抽芽,开花,结实。我向那禁果伸手,僭越。
我的日常有了一颗星,我的生活似乎明亮了一些。学校组织研学旅行,我一向不问津;他,将我拽去。某地,我跟着他,看他谈笑风生,女生们都合不拢嘴,男生们也上赶示好,但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夜里,宿尿排畅后,听到前院传来笑声,循去。“他?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他脏兮兮的找我,说要和我交朋友,我看他可伶,收他在身边帮我跑腿啊,哈哈哈……”那夜的笑声那么刺耳,星碎。
“我没有杀他,我想杀他,但他被别人杀了。”“但有目击者称你和他发生过口角,他在不久后便被害,你怎么还在狡辩?小小年纪为什么不向善呢?”“向善?如果这里有两个存在,一个姑且称人,一个是没有自主灵魂的复制品,都向善,但‘人’的存在却受各种因素影响,不能贯彻向善,复制品虽然没有自我但无条件行善,那谁是善者谁又是伪善者呢?鸟会从天空跌落,四月有时亦会飘雪。我心中的恶意如同死火一般……”“不要再狡辩了,凶手就是你,法院已经决定直接判决你了。”便腹的麻子脸秃头不耐烦的说。审判?
我最终还是被判了刑,直至今日我始终搞不明白,那天下午从背后捅他的人到底是谁。这便是附庸,死都摆脱不了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