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羊•18/(3)

“哈。取决于你们了。悉听尊便。”
侦探闭上了眼，因为淋雨失温而不住颤抖。
到了调度中心，侦探直接被关到了审讯室，但无论询问什么，侦探都一言不发。
“你这样没有任何意义，”我旁边的同僚敲桌子，“等到嫌疑人被捕你只会被从重处理。”
侦探只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
“端正你的态度！”同僚吼道。
“那你就把嫌疑人逮捕一个试试。”侦探打哈欠。
“你什么意思？”
侦探从座位前倾身子，盘起双手：“叫你们陈警司来和我谈，否则免谈。”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
“哦，”侦探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对对对，我没有。”他憋着笑故意顺着说下去，“我也不谈条件了，反正老陈总是要来找我的。”
此后审讯不得不终止。
可……侦探是对的，陈警司很快就来了，上来就让先前的同事和我去休息，想要单独审问。
“不好意思，让条子小姐留下，否则免谈。”
侦探如是要求，陈警司思索片刻答应了。
“那，说说吧。”陈警司随手关掉了录像，屋内监控也没有正常运转，“根据监控，你进入案发现场附件的单元楼，应该是为了进行搜查吧？”

“不错。”
“强闯民宅啊。很恶劣啊。”
“有话快说。”侦探似乎熟知下文。
“进都进去了，不跟咱分享一下情报？”陈警司笑笑。
侦探点头：“我找到凶手了。”
“哦？”陈警司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但我总觉得他似乎因激动而僵了一下。
“简短的交手，让他跑了。”侦探惋惜，“被他摆了一道，困在屋子里了。”
“往哪跑了？”
“如果你们一直在楼下，大概他在那栋楼里还有别的藏身之处。”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9层905室。里面天然气还在泄露，我差点死在里面。”
“看清凶手的样子了吗？”
“太黑了，没看清。”
“也就是说，”陈警司话锋一转，“你也不知道凶手是不是林伊，是这样吧？”
侦探不耐烦：“我怎么会知道？”
陈警司意味深长：“你有包庇的嫌疑，甚至行为。已知嫌疑人之一的比尔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而你在隐瞒另一个嫌疑人，林伊的存在。”
“好，要我怎么自证清白？”侦探愿意接受处置。
“你的助手，现在在哪？”
侦探的表情在瞬间有了破裂的痕迹，继而恢复如初：“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