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10)

“十一点再出发吧？”我问她。
脑袋好疼……
那之后怎么了？我费力地回忆着。对了，旅馆的电梯临时维修，我们走的楼梯下楼。然后，我手机又响了。我取手机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
眼前只是普通病房，我头上缠着纱布，身边没有看护的人。
谁把我送进医院的，是灵梦吗——博丽灵梦？我在想什么，那不是虚拟人物吗。不对，什么？沙沙死后到现在的事我还能记个大概，周遭的事总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了。
我这一天半时间内的诡异错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以为那是魔理沙，自己又是香霖堂的老板。这是什么幻觉吗？
比如说，我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来参加线下聚会的吗？然后交流一下都市传说的消息，毕竟这个城市里已经发生过很多怪事了。之前我参与的报社不景气，大家早就不相信灵异现象了，还逼着我找新工作。相机应该还在旅馆，里面还存着不少有灵异痕迹的照片。
到头来，我昨天都干了什么呢？聚会也鸽了，果然是朋友的死讯太让我分心了……

她的死相，我只要一合眼就想的起来。赤身裸体仰躺在浴缸里，血液溶解在池水中，像是沐浴在血液中一样——我早就联想过，她的死是不是和都市传说有关。
“血腥玛丽”，人们为了解开内心的困惑去找她，却总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也有传闻说，她总是诱导别人去自杀。
我有些不好的联想。比如说，为什么警察在调查现场的时候，对“灵梦”的存在不闻不问呢，为什么昨天的午饭账单只有一人份？还有昨晚，我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立刻离开这里，去查查昨晚去的餐厅的录像。
我却被现实震慑地动弹不得。看到个二十几岁的男青年提着慰问品向我走来，一边说着：“苍哥，你终于醒过来了。”
他应该是，上午我打过电话的那个，阿瞳？
然后，在他以我学弟的身份的告知下，我知道了自己患上了妄想症的事实，似乎一切都明朗了起来。与其说这一系列的经历是谁强加于我的幻想，或许说是我一厢情愿而更合适。工作失意、生活不顺、亲友过世，恐怕是这些事让我过于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