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9)

众人都感到异常惊讶，以为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艾萨克先生作为路德先生的早期追随者，在革新派教徒中也很有威望。
来自大流士国的莱布尼茨质问艾萨克：“艾萨克先生，先搁置微积分的问题，我认为你在物理学方面的造诣很深，万有引力假说和力学三定律都能够很好地解释我们的世界。至于你说的额外推动力，我认为那并不存在，那只是一个精确计算的误差问题！既然自然界已经有了力的规律，或者说这些规律是祂们创造的，他们又何必还要费力气去推动呢？”
“不，莱布尼茨先生，我很钦佩您，祂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但祂又说过，人应当爱他们的老师，但更应该热爱真理。圣劳尔先生用他的博学为我解答了疑惑，我对我亵渎教会和祂的行为感到懊悔不已。”
圣劳尔补充道：“我打算收艾萨克为徒，他是一个善于思考的年轻人，只不过一时走上了歪路。祂怜世人！祂说过，每个走错路的孩子，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就这样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但只要及时回头，圣城里一样有你们的位置！”
这件事情后来被人们描述为二次分裂的起源。在漫长和持久的阿尔法首都围攻战中，革新派的核心教众竟然产生了分裂。路德先生决定并不会按照教会的惯例审判并杀死圣劳尔，而是他自己也开始传教，如果学生们认为他讲的对，就可以继续听，认为他不对，那就可以去圣劳尔的课堂上。

一时间，不少仍旧效忠教会的战俘都加入了课堂，参与论辩。每一次上课，圣劳尔和路德都会发现一些熟悉的面孔不见了，而一些不认识的面孔又出现了，甚至有学生几次三番在两人之间摇摆。
圣劳尔的努力被教会得知，教皇派圣约瑟尔担任使者，从围城中穿越而出，给圣劳尔授予最高荣誉。不过，圣约瑟尔完成任务之后，并没有急于回去，他在圣劳尔的陪同下，去见他的二儿子塔利。
塔利最初被圣劳尔指挥的教兵逮捕，然后一直被押在城内。他趁着兵荒马乱，在贵族好友肖申克的帮助下打地道逃脱，然后参加了革新派军团。现在，革新派军团拿城内守军毫无办法，他也就只能跟着路德学习，据说路德先生也已经收他为徒。
圣约瑟尔严厉地看着大逆不道的次子，说道：“好久不见，塔利。”
“尊敬的圣约瑟尔，好久不见。”他的目光中隐隐约约带着挑衅。
圣约瑟尔皱紧了眉头：“你偏离祂的道路太久了。”
“不如说整个教会偏离祂的道路太久了，父亲大人，您的威严在此毫无用处。最终到了圣城，在祂的面前，人人平等。”塔利说道。
年迈的圣者一时无言，他转而把矛头指向了叛教者路德：“以前你叫圣马丁的时候，我很尊敬您，即便叛离教会，我与你也没用私怨，但你不该蛊惑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