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23)

在场的人都笑了。
当征兆出现时，很多人都看到了，包括已经落魄的劳尔。
他穿着乞丐一样破破烂烂的服装，在首都近郊寻找活计，看到了天空的异象。他大喊出来：“天呐！”他想：干脆我在上面等着，让“那个事物”杀死不洁净的我吧。
人们去教堂询问，但教堂说没有发生预告。各地的烽火都没有被点燃，于是百姓们也就把异象当成饭后谈资，认为一定上天的圣者们得到了奖赏之类的。
但劳尔太了解真相了，发现事情很不对劲儿。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声影，追了上去：“路德？”
变装的路德很惊讶被人认出来，但瞬间就冷静下来：“你认错了。我看你一定是饿晕了，跟我走，我有食物。”
劳尔在好奇心驱使下随他离开了首都，一路向西方。这两天的时间里面，他们一直在赶路。直到到达阿尔法国的边境，那里是著名的喀斯特地貌。
路德带着劳尔，一直从溶洞里面向下攀爬。经过这一顿折腾，劳尔感觉他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脑袋上隐隐约约地疼。
在游过一个溶洞之后，路德终于停了下来，在那里，他们又见到了好多其他人。
劳尔仔细辨认，发现大部分青年人都很面熟，当然也有一些孩子。他问路德：“你在做什么？”

路德疲惫地笑了笑：“逃难，如果这里避难不成功，这颗星球上就没有能躲掉的地方了。”
前方传来男人们的兴奋叫喊声，似乎有一个巨型的大门被打开了。劳尔走过去，惊讶地看着一百多男人艰难地推动着一道金属门。
光线进入大门，映出一片惨白，那些是无数的尸骨，杂乱地堆放在一起。黑洞洞地骷髅头仿佛在嘲笑无知的人们。
劳尔想到身边有一名孩子，下意识地蹲下去捂住孩子的眼睛，在他看来，不能让小孩子看如此残酷的画面。
路德赞许地看着劳尔，毫无疑问，劳尔是这个时代最正直的人。他开始指挥众人分批进入。
在人群中，华佗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劳尔，兴奋地跑过来：“让我看一眼你的头骨。”
劳尔伸出头：“有问题吗？”
华佗沉思了片刻：“可能有，等安全了我再帮你检查，幸好你没能上天，要不然肯定死在半路了。”
前圣者疑惑地看着救命恩人，仿佛无声地询问何出此言。
路德最后进去，他和劳尔并排而行：“你看到这里的骨头了吗？”
劳尔点点头：“是谁的？”
路德笑着说：“是撒旦和他的追随者们的。当撒旦的军团战败，他和追随者们逃到秘密基地，从里面破坏了门的机关，封死了内门。他们本来有机会用另外一条路逃亡，但是恰好被碎石堵住了，因为祂的军队灌水外加他们人太多氧气不够，最终都闷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