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短(7)

“呀！两年后的第一次上班可真不适应啊？”我继续在父亲面前荒唐地表演着。
“我还没问问你呢？你的新工作是什么？”父亲的态度似乎不太对劲，丝毫不见对“弃恶从善”的儿子的慰问之情。
“我……我今天去家公司做会计了，我之前的工作不也和统计相关嘛……嗯……” 即使我早已想出了应对父亲质问的方法，但是真正面对父亲时，我总还是不免像小孩子一般，结巴起来。感谢今晚的暴雨，让我浑身湿透，冷汗与雨水混杂在一起分辨不清，连我自己都难以辨认，哪个才是真实的。
“你的目光一直在躲闪，你到底去干什么了！”父亲猛地踏步向前迈，把脸凑近，嘴里散出闻出难闻的烟味，一手紧紧抓住我的臂膀，另一手直直戳着我的胸口。

我被问傻了，即使是年逾七十的父亲，还是对我有如此大的气场。
“我昨晚特地查了查天气预报，今天下午有台风登陆，我原本打算让你请假，但第一天上班就泼你冷水，我实属不忍，于是乎清晨在你的包里放了一把伞与一件雨披。”
“我…………”我确实没有打开过我的包，所有的支出都是使用的手机。
“我……我……”我明白自己终究是会被识破的，但没想到，这一天居然会这么快。
咚！啪！
我想一定是父亲发怒摔东西的声音，抬起头，撩开潮湿的头发，俨然看见父亲跪倒在我面前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