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人过雨（科幻小说）(34)

“怎么……？”他有点结结巴巴地说，“你也有这个东西？”
这下子轮到我吃惊了：“这么说你也有？你在不安什么？你在害怕
什么？难道你也是青人的后裔？你……？”我突然想起那个人参一般的小老头的话来，“难道你是帕斯卡尔云堆？”
Jacky慌乱地摇着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定制了我，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许你知道我的来路……你告诉我吧。”
我擦干眼泪看着他，心里一下子空空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大蓝告诉我的”，我缓慢地说，“我好像是青人的后裔。就在刚才，我仿佛一下子明白了我在月亮渡船的雨林里碰到的就是青人，那个已经被吞噬的星球叫‘爱情’，那是一个失去了黑洞探测器的星球，他们还有一些遗孑在地球上……女人，为了爱情而湮灭的女人，和为了探测而牺牲的男人：音乐。就象我的朋友们一样，他们只是音乐。音乐可以用来探测……”

Jacky沉思着，仿佛在追忆什么重大的线索。突然他跳起来说：“我不是，我一定不是青人。我不是音乐，我有形体，而且……”说着他很快地看了大蓝一眼，“我不是雕塑。我也不是什么该死的探测云堆。我只是个普普通通长在树上的地球孩子而已，定制我的人已经远离……”
我看着Jacky脸上奇特的表情，知道一定还有些别的秘密在他心中搅扰着。果然，过了一会儿他犹疑不定地对我说：“我一直记得一句话，叫做‘水殿风来’，你知道这句话吗？就是它让我不安，一直不安，我的不安是石青色的，你的也是，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