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人过雨（科幻小说）(31)

耳边轻轻响起一句温柔得几乎令人落泪的嗓音，象古代一个遥远的山村里砍柴的少年想起隔壁山中的少女，密密的林子阻隔了他们的爱情，但轻柔的歌声通过地面和嫩绿的苔藓象阳光一样送到了爱人身边。
“Jacky”，我叫了一声，我想说：“这不对，这是爱情，不是躁动”，可是Jacky专注地看守着机器，严肃而警惕。
“怎么？”他说。
“啊没什么”，我掩饰地说，“接下来该是什么了？”
“嘘，你听”，Jacky把手指放在唇上说，“下一个，来了，你有没有听到飒飒的风声？”

大提琴醇厚的声音响起，象在讲述一个悲伤的老人的过往，那些逝去的爱人和青春一去不返，誓言随风弥散，流星般滑过漫漫星空。突然，噼噼啪啪的声音爆响，那是吉他敲出来的大鼓的声音，理智、爆裂、仿佛一千个伤口同时被撕裂，又仿佛无数个恒星在瞬间燃尽能量、变成巨大的黑洞。
Jacky转过头来对我说：“快看，宇宙雕塑正在初步形成。”
二十、大蓝
影影绰绰的影子们开始逐步显露行迹，我看到他们渐渐显现出不同的颜色：
烟灰、明黄、深赭、湛蓝、石青。他们象氤氲的的雾霭凝聚成水滴，冰凉透彻地滑下，最终凝结成胶质透明的固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