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人过雨（科幻小说）(23)

果然，我们的车慢慢停了下来，仿佛滑上了粘稠无比的琼脂，一片桔黄的光雾笼罩着整个车体，仿佛穿透月亮到达了另一个空间。
“停了？” Jacky问。
“是呀。我贴着窗子向外看着，说：“啊，这里有一个拱门。”那是一个巨大的拱门，巨大的环形山般的倒影在光雾中仿佛湖边静穆的夕照。
“一个巨大的拱门，象是光线的弯折轨道一般”，我继续说：“一群群粒子蜂拥而出，那是些盲目的夸克，看上去都很开心呢。”
Jacky不再说话，可能是已经进入加速器了吧。

我和“挂…”们停在车上，静静地等待着，直到挂二用单调的声音说：“你们看哪，那拱门上的字……”
十五、城市
“严格自律，或是完全放纵”
我轻轻读出拱门上镌刻的中国古篆，宛如进入巨大的喀斯特溶洞，耳边响起“叮咚”的琴声。
我回过头，挂二的声音在叮咚的流水声中响起：“就像一个黑洞的边界一样，不停地发射粒子……一个很小的旋转黑洞，就像一座城市，容纳着它能够强烈吸引的一切。”
城市的微光象饿昏了头的人眼前出现的幻象一般从拱门中发出，粒子射流咻咻而过，如同美妙的水幕烟花，在寂静的湖上激起人阵阵不合时宜的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