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羽(17)

鸿羽作为这一领域的佼佼者，自然意识到了国家机密持续被泄露的风险，于是他向上级提出了一个前瞻性的计划：首先联合人体工程等相关科研机构，联合多个领域开展跨学科项目，将大批计算机内储存的国家机密与人体大脑联通，用更易伪装和转移的人体作为“u盘”，来实现国内重要机密的传递。同时再将计算机内的大数据全部打乱，以虚假的信息来迷惑外国黑客，使之误以为入侵成功，从而为我国构筑更为完善的互联网防火墙争取宝贵时间。
当时的上级批准了他的提议，将项目命名为“鸿雁计划”，由鸿羽担任总负责人。那次计划所动用的人数之多让本来只会在实验室里敲敲打打的鸿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只是时间实在紧急，紧张的大环境并不会给他太多细细推敲的时间。出于大局，他优先考虑了机密的传输速度与安全性，并未深入研究AI与人脑的兼容性等人文方面的问题，便将项目快速推进到了实验阶段。
他作为鸿雁计划的牵头人率先参与了人体改造，成为“头雁”，就是首位试验者。而在将信息传入大脑后，鸿羽才发现了之前被他忽略的人体兼容性的问题，“鸿雁计划”毕竟是跨越式的尝试，国内外并没有可供参考的实验数据局，一切理论支撑只能来源于计算机上的模拟和演算。这就存在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全部的数据都是建立在理想状态下的，而现实世界中的变量太多，稍有不慎就会超出整个实验模拟时的预期结果。很快，弊端就显现了出来，他体内的系统功能紊乱，停止生长，还要每天连接很多电脑以保证脑内信息的准确性和安全性。这意味着他无法长时间久住在同一个地方，也无法在户外长时间逗留。

可少年时的鸿羽年轻气盛，未免会有些眼高于顶，当时的他头脑一热，竟然把对身体的不可逆损伤向上级隐瞒了下来，因为思维足够缜密，一时间竟没有人察觉出异常。不幸中的万幸，上级部门不久后考虑到了“鸿雁计划”的风险性，犹豫再三后还是叫停了这个计划。
纸终究包不住火，鸿羽将自己的身体状况隐瞒的事最终还是被发现了，据说当时的领导知道后气得直接把办公桌都掀了。可是事已至此，鸿羽看着领导冷静下来之后，直白地向领导摊牌了，他知道以当时的医疗水平，这种损伤是不可逆的，所以这场悲剧是注定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自己愿意承担一切隐瞒事实所带来的后果，接受组织的处分。同时他还向自己的领导诚恳建议，反正自己作为唯一一个试验品，已经变成这样了，不如让自己物尽其用。鸿羽向领导自己可以暂时承担信息运输的事宜，为国家在人工智能和网络安全领域的发展赢得宝贵时间，算是让他戴罪立功。
当时的领导直接炸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鸿羽的鼻子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呢，退路都想好了，挺厉害啊，怎么，要是上级没有及时叫停这个计划，出了事怎么办，你还想继续瞒下来是吧，之前反复和你强调的安全第一都喂狗了是吧，鸿羽我现在在这再告诉你一遍，你把自己的情况瞒下来就是脑子有坑，但凡这个计划继续进行下去，只要有一个实验者因此受到同样的损伤甚至丢掉命，鸿羽你他妈的就是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