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重现(13)

她的身材娇小，身着汉服，在水晶罩内摇曳舞姿。
落霜解释道，“这是科技大学研发出的人工生物智能，你可以暂且理解为，通人智的拇指姑娘。”
这款技术肖让略有耳闻，但也只是落后几十年的淘汰产物。
所以他知道其中的工作原理，“大功率驱动，只会让蜉蝣姬的使用寿命缩短，甚至不到一年。”
落霜点头道，“这便是她们名字的由来，蜉蝣，朝生夕死，而她们的价值，也只是在这瞬息之间。”
会场灯火通明，蜉蝣姬无疑最为闪耀，她用她最为动听而哀婉的歌喉，打动着在场每一个粉丝的心。
肖让很不理解，“如此飞蛾扑火的浪费行径，也能理解为漠视生命的恶举，那为何追求者又如此狂热呢。”
“蜉蝣姬的价值便在这里。”落霜轻声叹息，“往往最容易失去的，才是最美好的；一只蜉蝣姬的寿命匆匆不过一年，一年之后，狂热爱好者自会前去寻找下一位蜉蝣姬，同样拥有甜美歌喉，同样动人。”
肖让虽很震惊，但也只能试着理解，毕竟这个繁华的年代距离真实的他太过遥远，以至于这里荒谬的一切又是那么的合理。
他不由得感慨，“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吗？未必吧。”落霜摇了摇头，“她们将自己全部心血分献给了最为精彩的桥段，即便凋零也看清了生活；

而我们，依旧要花上几年乃至几十年的时间，去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
第六章
肖让的眼中似乎有光，而周围人们的喧闹，也不再重要了。
“你找到自己的意义了吗？”他问她。
她答他，“你认为呢？”
肖让音色极为肯定，“去为自己自私自利地活一次，不用再去考虑他人的想法与感受；
从身体上，从心理，自己为自己解脱；
面对过去一直在逃避的，哪怕再失败一次又待怎样呢？
反正，我们是在失败的路上走来的。”
落霜瞳孔一缩，鼻子酸酸的。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听你的。”
一小时后，肖让家。
落霜停在门前不敢进来，只是张望。
肖让摆了摆手，“怎么了？”
“没有。”她歉意一笑，“我从未有过属于自己的房间，以至于对你有些羡慕嫉妒恨罢了。”
他给她倒了一杯水，屋外的风很大，有小雨点停留在宽大的落地窗上。
她捧着热气腾腾的水杯，盘腿坐在床上，看着肖让操纵电脑。
肖让解释道，“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因为在你的校园数据上，我发现了某些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