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脸】一个关于容貌焦虑的故事(2)

饭后，她找到表妹，将她带到房间，问:“表妹，你告诉姐，你是不是整容了?”表妹有些吃惊地看向她:“姐我怎么可能整容呢?整容风险多大啊。”W不信，继续问道:“你要没整容，怎么能变成这样？”表妹摆摆手:“反正我没整容。”W一怒，威胁道:“如果你男朋友看到你以前的照片，他会怎么想！”听到这句话，表妹的眼皮明显跳了一下，她没抬头，问:“姐，你是在逼我吗？”W没说话，那句话刚一出口她便后悔了。“他和我是同校，在刚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他，可我一直不敢和他表白，我怕他嫌弃我的长相。大一下学期时，系花给他写了情书，那时我意识到，自己必须做出一点改变，才能和他在一起。”
“我曾想过整容，但当我看到有一个女生因为整容失败，整张脸扭曲腐烂，最后如同丑陋的怪物时，我犹豫了。我想，如果变成那样，我的一生就毁了。”
“直到那天，我遇见一个女人。她已经四十四岁，但仍如二十四岁。她告诉我，她会一种法术，只要按她说的做，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容貌。我不信，她便让我试了试，我说要好皮肤，她便给我一张脸皮，我贴在脸上，就融合了。我真的有了好皮肤，她告诉我，只需要给她一千元，她就可以让我的脸更好看。我开始打工，省吃俭用，攒下一千元，换来了高颅顶。我不断换脸，到了大二，我已经换了五次。女人不再让我换了，她说:‘如果再换脸，你会变成一个怪物，最后被所有人抛弃。'我想了很久，决定先向喜欢的人表白。”

“他同意了，我们两个在一起了。”
“可是在一年后的一个早上，我起来洗脸，觉得手上似乎粘着什么东西，我睁开眼睛，看见手上是一块火柴盒大小的脸皮。我惊恐地望向镜子，镜中我的脸被撕开了一块，露出腐烂的肉。”
“我去找了那个女人，她告诉我，这便是副作用，这时便需要再花五千元换一张新的脸了。我没有那么多钱，只好选择贷款。她为我换上了一张新的脸，那张破了的脸被她收起来，我感到自己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我开始恐惧了，想摆脱这一张脸。但当我和他约会时，我就将这点恐惧抛到了脑后。”
“在不到一年后，我的脸又掉了一块，这次掉了巴掌那么大。”
“我不断地换脸，最后患上了心理疾病，可在他面前，我依然是那个开朗、漂亮的女孩。他不知道的是，我每过几个月就要花掉五千去换脸，现在，每过一两个月我就要换脸，每次脱落的脸皮都回比上一次大，上个月甚至快有整张脸那么大了。”
“我不希望你也变成那副样子，所以我不会告诉你我是如何联系那个女人，让她为我换脸的。”说完这句话，表妹转过身去，背对着W。W虽然恐惧，但她安慰着自己:我只换一次，不会出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