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oneTale 屠杀线-审判长廊［其一］(3)

Grillby努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远处慢慢向他走来的女孩，女孩的每一个动作都卷起了尘埃，飞尘扭曲着女孩周围的光线，让女孩看起来似幻似梦。
Grillby有些恍惚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似乎在不久前，她也曾唱着这首歌，和自己，和Muffet，和Sans他们一起，装饰血镇的圣诞树，给每个血镇居民送上礼物，在城镇中心为所以怪物祈福。
“这是圣人诞生时唱的歌哦！在这天，所有人都会被祝福！”
“你们这没有这种节日？！欸！太可惜了叭！难怪你们都这么不开心。”
“欸？！可是没有被祝福的人接下来的一年会很倒霉的……”
“那我来！我来教你们怎么过圣诞节！这样大家就都会被祝福啦！”
“小镇下着雪不办这个节日很可惜啊！来啦来啦……”

……
戛然而止的歌声终止了Grillby的回忆，那对灿金的眼睛和面前猩红的双瞳逐渐重合。
女孩停下了脚步，站在了混浊的光里，明明比Grillby低了不止一个头，却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人。Grillby站在干净的影子里，毫无焦距的瞳孔微微聚焦，看向了面前的女孩，也看向了她手中的逐渐变成暗红的颜料刮刀。
似乎是眼睛被那抹暗红刺伤了，Grillby的眼睛不可控制地一抽，眼角的青筋微微跳动着，像是在压抑着巨大的怒火。
“意外吗？”Grillby声音嘶哑。“看见这里是我。”
女孩微微一愣，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Grillby，笑着说：“不意外。”
Grillby想做出什么表情，但是似乎是太久不动，脸一时间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便随便抽动了一下，最后略带嘲讽地笑了笑：“哈……我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