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海（果丹皮）(3)

海报上用花里胡哨的字体和形容写满了‘梦想’两个字。
乃琳看着传单。
“是梦里都会想的事吧。”，少女柔软的声音轻轻地回答。
“那你的梦想是去看海吗？”向晚睁大眼睛看她。
“我的梦想？”少女眯起了眼睛。她摸了摸鬓角。
“我的梦想是梳一次头发。”
长头发是什么感觉呢？
有‘时间’可以期待又是什么感觉呢？
是叫做未来的东西吗？
乃琳扶着车子。向晚跑了好远才斗过北方的风，捡回了帽子。
乃琳把头贴在向晚的背上夹住自己的帽子，另一只手帮向晚按住她的帽子。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狼狈地做到别人不需要做的事？
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去看海？
向晚问她。
她站在白色的帷帘前，缥缈的像蒙蒙的雾。
她站在白色的病床前。
看着对方光溜溜的脑袋。
乃琳抬起头来看着对方的脸，稚嫩的写满了对生活的不解。

“带我去看吧，去看看海。”她轻轻地求向晚。
她坐在医院天台看过星星。
她看过日出的薄雾，和日落的云。
自行车向背离人群的方向驶去。
乃琳把帽子丢掉了。
她抬头看着天，我还没有看过动起来的云。
海浪会是这个样子吗？
云雾裹挟在她们周围，好像自行车骑在了云朵上。
白色的雾飘起来，像白色的长发。
“海是像你眼睛一样的蓝色吗？”向晚问她。
风穿过窗子，帷帘飘起来。
“那我已经看到了。”向晚说。
北方的风吹不来南方的雨。
没有指南针的自行车走不出迷宫一样的城市。
救护车背离她们驶向中心医院。
“可以的。”乃琳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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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排于5月5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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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5月写的后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