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3)

没有了经济来源，李金楼首先想到的是阔别七年之久的家，他不可能有别的去处。
李向群两口子带着刚下学的孙女去买菜，一回来只瞧见房门被破开，家中一片狼藉，四处散落家具，一个人影翻箱倒柜，他正要报警却发现是自己的逆子。李向群的火气顿生，高声怒喝道：“你回来做什么？这个家没有你的位置，马上给我滚出去。”
李金楼反应过来转头对着两口子大声号叫：“他妈的两个老东西，我家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想怎么去就怎么去，家里的钱呢？钱呢？把钱拿出来给我。”
李向群自然不会依着他乱来，上前去和李金楼推搡起来，他的妻子见到这种场面自然受不了：许多年没见到的儿子像疯了一样和自己的丈夫打架。她的心脏本就不算太好，被这画面一刺激，一口气没顺过来，仰头就倒了下去。李缘从小就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缓过神就大哭起来：“爷爷，奶奶，奶奶，爷爷。”
哭声把邻居都吸引了过来，此时李向群注意到妻子倒下，再也顾不得李金楼，赶忙跑到妻子身边不知所措，跑过去时，踩到了打碎的鸡蛋，门牙也摔掉两颗，头上磕了个口子，地上鸡蛋液和鲜血直流，地震一般，家中仿佛没了一块好地。所幸邻居大妈镇定些，打电话报了警叫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