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火星记(11)

“他们没有我们专业，”尼克说，“在逃跑的仿生人这方面。”
“或许吧，我也许不相信其他人，但我相信你的话，弗瑞德警官。”伊隆说。
尼克没去理会他的恭维，商人面对警察时总会做尽表面功夫，但这不意味着他们笨，只是对权力本身的敬畏：“报告上说他们劫持了货船并杀害了所有船员，这是一个严重的犯罪，伊隆先生。”
听完这话伊隆走下台阶，目光随和，开始把玩桌子上的小物件，尼克注意到，那是一组有关奴隶的古代雕塑。
“也没有那么严重，不是吗？”伊隆说道，“那你找到它们了？”
“没有，它们失踪了。”
没那么严重！那口吻就像不过是富人丢了几个硬币。
“那恐怕你得尽快找到它们，以免造成更大的危害。”
“当然，这是警察的职责，不过我需要一些线索，例如它们的动机，在以前也有逃跑的仿生人，但他们从不会如此残忍地杀害人类。”
伊隆停下手里的动作，随后说：“我想尽快处理掉它们对我们都有好处，那就让我跟你说说实话吧，是我赶走了他们。”
尼克感到十分意外：“为什么？”
“为什么！这是一个好问题。我想你能够理解我，其他人也会理解我，因为他们妄想着长生，为此他们悄悄违反规定，用些小伎俩跑到我面前来。”伊隆有些气愤地说道，“你知道，我们赋予了它们比人类更强大更聪明更完美的生命，代价只不过是减少它们的寿命，燃烧双倍的光亮，时间便更短暂，连造物主也没法打破这自然规律，可他们偏偏不满足，最后来挑战我的威严，我不得不按规定惩罚它们。”

“结果却适得其反，你想这么说是吗？”
“虽然像为自己开脱，但情况确实如此。”
“同批次的仿生人呢？”
“已经暂停生产了，因为其中的不确定性。”杰西卡插进对话中来。
“它们只是其中的特例，中枢7型将会继续生产，只要我改动其中一些参数。”伊隆小声说到，然后开始缓缓踱步，仿佛又陷入到无休止的思考当中。
“我会找到它们，像以前那样让它们‘退休’。”
“你最好找到它们，并且祈祷你们之前的测试还有效，它们很狡猾，说实话，它们刚被生产出来时就很惊艳，你千万要记住这一点，弗瑞德警官。”
伊隆又一次走上高台在椅子上坐下，尼克说道：“在此之前我想到城市里逛逛，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当然，你有这个权利，公司会配合你，我想杰西卡一定很愿意帮你这个忙，她一向对城市里的一切十分了解，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它们的脾气可能比想象中更复杂。”
“我一向独自办案。”
“她会帮上你的，是吗，亲爱的？”
杰西卡颇认真地点点头，向尼克投去自信的目光，人在屋檐下，尼克没法再拒绝。
“米开朗琪罗？”尼克指了指桌子上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