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首席】旅行鸦鸦 （4w一发完）(7)

无谓的遗憾被掐断在心底，灰鸦指挥官收回手，侧身去看夜色中生光的战术模型。他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对应要点，装作随意地问他：“高斯克吕格地图投影？你今天的任务是？”
“分析并记忆三种投影下的经典模型。”兰斯顿不假思索。
指挥官随手拉开兰斯顿前排的椅子坐下——这本来就是他当年的座位——伸手点在模型一角：“时间有限，速战速决，你也早点休息。”
少年疲倦的眼亮了亮，仓促去看他指尖，眼底专注映着流动的光，一瞥之下，简直教人移不开眼。
于是被意外打断的复习计划继续，同为首席出身，脑中信息一重叠，直接就是标准答案。少年人逐一分析的嗓音清亮，连着那双眼睛在夜色无边下生光。一问一答的默契流淌在夜里，连冰冷死板的数据都因此染上了温度。
指挥官头一次希望停留的时间能长些，入伍数年，已经练就了连轴转一周不合眼、就着墙根都能睡的本事，他却又像是回到那些刷夜的时光。时空错位兜兜转转，在无知无觉中将某种缺憾补上。

四舍五入，他两边都熬了个通宵，刚受恩于突击鹰队长赶完ddl，立马又来陪法奥斯首席背诵资料，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报还一报。
兰斯顿划完最后一笔，站起身来迅速地收拾东西，没有痛觉抵抗困倦，却前所未有地清醒。
这短暂的交汇如浮光掠影，不知来路不知归途，兰斯顿抓紧手上动作，堆积的疑问不知从何说起。他想问的太多，却又不知道哪些属于“能够询问”的范畴。少年人小心翼翼，哪怕不能解释这奇幻现象，也不愿失去再次相遇的机会。
于是他最终只是背对着那人，轻声问：“你曾说过我们会在未来见……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没有回应。兰斯顿回过头，那张被拉开的椅子以一种倾听的姿势向他靠近，仍有余温。
兰斯顿关闭投影，将桌椅恢复原位，踏入夜幕前又回头看了一眼。
少年突然在想，那会是他曾经的座位吗？
无论如何，他希望它是。
【四】
“说起来，指挥官的战术，我有些熟悉。我记得，你似乎是我比我低两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