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首席】旅行鸦鸦 （4w一发完）(35)

“那么，您要如何证明，难以修复是因为受损，而不是从一开始就无法做到呢？”
黑野的喉舌笑意不变，指尖轻轻点在手边的精巧仪器上：“只要您取回了记忆，这二者就没有区别。”
“那我换一种问法吧。”库洛姆耐心地笑着，像在向队员解释一项复杂的战术计划，“为什么这个谎言，只对少数人来说不是谎言？”
发言人神色不变，自顾自地往下讲：“您似乎并不急着取它？只有格式塔能保存构造体的数据备份，仅此一份，您是知道的呀。”
“我说了，不着急。一旦取回了我的备份，剩下的数据无论是虚假的意识回传，还是真实的记忆备份，都会被直接【意外损毁】，对吗？”
“您就这么放心它在我们手上？”
“我对我自己的加密手段还算放心，应当不会麻烦你们才对。而且于我现在的我看来，它并不是什么必需品。”
并不长久的静默，发言人忽地大笑起来：“不是必需品？不急着取回？哈，不愧是史密斯的手段，连自己都能瞒！”

他将手中的仪器狠狠敲在桌面中央，一道透蓝光屏倏忽升起铺开。
“为了帮您回忆，我们用了一点小办法，读取了所有与您有关的构造体的记忆，您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数据洪流倾泻、关键词频重排，大型算法支撑的爬虫纵揽所有侧写。数以亿计的信息滚过屏幕，越过他所遗失的一切，万物终止之时，最高的那一行赫然只停着五个字——
——【灰鸦指挥官】
库洛姆呼吸一滞。
“我们不在乎您是怎么暗示自己的，也不在乎您是否打算取回记忆，这些数据记录了你的情感，客观忠实，符合科学思维。”
“您自己不信，不要紧，我们只需将它公开。根据旁人记忆建模得出的结果，您确实有这样重要的人。”
“那么这就证明，对您来说，这份记忆异常珍贵，您将其主动交给了黑野保管。如果意识回传是个骗局，在知情的前提下，您为了保存记忆，和黑野共同欺骗了所有意识回传的受害者。”
他咬着粘糊的尾音，笑意愈发亲切：“甩锅给黑野行不通了，史密斯先生。您和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呀。况且您真的认为，伊甸高层手上真的是干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