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战役记事录 代号:「光与花」 （上）(2)

明明我自己都知道，这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脚踏在城市仅剩的残砖碎砾之上，靠着厚重的面具过滤无法自得汲取的空气，那份厚重的金属味无时无刻不摧残着我的鼻腔。
那是自故事开始时就注定被人忽视的意外。
“毕竟我可不相信这会具体地写在开战协定里。”
大概是会写进多重因素致使平民死亡的统概中吧。
我说着，但并不打算发出叹息。
看的多了，就会发觉了。
沉缅的叹息不可能改变丝毫的现实。
天边灰蒙蒙的，像是衣物被撕裂的那一片，或许在更上面去看，更像如此。
被比刀更尖锐千倍万倍的枪炮所伤，并且，大概耗费我这一世的时间，都绝对不可能复原。
无论联邦军，或是反叛军，都只是名号而已。

他们亲手摧毁了曾经触手可及的那个，肮脏，却又温和的世界。
上一任霸主上亿年都无法做到的事，人类不过一万年，便轻松做到了。
我没有停下脚步，哪怕已经分不清脚下的，是灰白色的瓦砾，还是人类死亡后残存的骸骨，我都不介怀……
“晟，你还好吗？”
耳机中试探般的声音如此说着，带着悲切，与祈求。
“没事，我马上就会回来……抱歉，今天晚上我会回来的。”
我暂且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此回答着。
现在不为自己。
我要为别人活着。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抱歉呐，云星姐还在总部购置食材，大概还要过一会才回得来，晚饭得稍稍推迟一下了。”
“嗯。”
望向骤然而至的雨水，没有回答过多，我顺手拍了拍衣服上的尘渍，走进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