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悲鸣（遗）(5)

“堇，香香就麻烦你照顾了。”
就在她迈出步子的一瞬间，一只手拉住了她，堇慢慢站起来，抓住可可的另一只手，她紧贴在可可的后背上，可可能听到到身后人抽泣的声音，即便如此微小。
“答应我，一定要安全的回来。”
……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医生站在手术室门口，一字一字的通知了上原步梦的去世，而把这听进去的，只有站在她对面的三船栞子，她脸上的妆早已哭花，她已经忘记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至少不是在岚珠的葬礼上，她呆呆地看着医生的眼睛，行尸走肉般的向她走过去。
“你……是在骗我吧？”
栞子虽然嘴角上扬，但却看不出一点开心，那一刻，他的双眼如血红色的深渊，想要吞噬一切。
“我……。”
“你是不是在骗我！”
她快走几步，双手放在医生的肩上，突然的用力，让医生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你们这种私立医院不就是想赚钱吗？可以呀，把步梦救回来啊，救回来，我……我就……。”
她紧紧捂着脸，泪水就如暴风雨一样，突然的到来还伴随的令人恐惧的雷电，风雨不断地侵蚀着她，她缓缓放开医生，深深地低着头。
“趁我还比较理智，赶紧滚！”
手术室门口只剩下她一个人，而里面似乎有着一个声音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
栞子缓缓站起身，左手轻轻拽了拽衣角，右手拨开贴在脸上的发丝，墨绿的背后藏着血红的地狱，最后一滴泪水从眼角流下，划过微红的脸庞，流进了她张开的嘴里。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这就是报应吗？”
笑声在楼层里徘徊，所有人都听见了，可唯独手术室里安静的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没能听见，而她却是栞子最希望听到这声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