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荷鲁斯大叛乱17《流浪弃儿》第十章，渣翻(9)

“当一个团体中出现瘟疫携带者时，你是只清除那些生病的人，还是将整个团体隔离起来？”乌塔姆问道。
“请允许我反驳你的举例，”阿萨瓦说。“如果一个人得了肿瘤，你是有选择地用治疗方法消除它，还是干脆把这个人杀死？”
“无论哪种方式，肿瘤都会消消除。”
“那就让我们庆幸你不是一名医者，乌塔姆•卢娜•赫什•乌达大人。”阿萨瓦说。
在黑暗中他们回到他身边，每一张脸、每一声尖叫、每一次惊恐的呼吸占据他的意识。凯躺在一张暂且当床的坚硬石凳上蜷缩成一团试图喘息，他试图忘记他们强迫他重温的痛苦记忆。一架飞机带着他从低语之塔出发，飞过高耸的群山、穿过星光闪闪的云层和被月光涂抹得令人眩晕的山峰。
他的意识正在恢复，凯被带到大山深处，这里似乎没有黑暗的地方，但不知何故这里的压抑氛围比群山更为醇厚。仿佛它蕴藏着无尽的痛苦不断从深处溢出。
沿着走廊，穿过回声廊，他被带离高塔。进入隆隆作响的电梯和轰鸣的车说明他被带往深处，直到最后他被安置在一个直接从岩石上开凿出来的空无一物的牢房里，这里只满足最基本的生存条件。房间角落里一根滴着水的水管子，对面的一个圆坑似乎是盛放排泄物的容器。

墙壁被涂上光亮耐磨的蓝灰色油漆。从前的住户用碎钉子和其他任何能在油漆上刻满符号。墙壁满是原始的东西，凯不知道这表达的是什么，闪电与拿着长矛的男人。这些雕刻不过是绝望的请求，希望能被后人记住，然而，他们早死了。
凯想加上自己的印记，但他没有任何可以在墙壁上雕刻的工具。
把他抓到这里的人让他汗流浃背，他想象着他们要在他身上施以酷刑的种种。凯并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他曾诚恳的告诉那些看守只要知道他们想知道什么他就会告诉他们。
凯强迫自己睡觉，他知道他只有休息好了，接下来的一切才会更容易忍受。他做了梦，那不是鲁布'阿尔卡利，不是阿尔扎什昆的巨大堡垒，而是身处一片冰冷的虚空，那里被死者的声音占据。他看到了一个头带蓝色头巾的金发女孩，他与她在阿尔戈号上相识。他知道她的名字，他们曾是某种程度上的朋友，但相关的记忆被死者喋喋不休的声音淹没。
他们挤满梦中的自己，疯狂问询为什么他能幸免于难而他们却被杀死。为什么虚空中的怪物会拿着剑和利爪将他们剥皮蚀骨生吞活剥而他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