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旧时——裸者（一）(3)

陈文一听到声音便站在了窗前，火焰几秒钟就消失了，住在那个房间中的人接着往外探出了身体。它烈火焚身，身上的蓝火让它看上去像地狱的怨灵。它纵身跳下窗台，像灿烂过的焰火，在绽放后燃尽了剩下的能量，于坠落的途中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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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陈文在二十三楼的石板床上睡第二趟觉，他就发现自己无意间被带到了一百一十三楼，手上还套了一个紫色的硬质手环。当然，凡事都有原委，原委就写在放他身上的纸卷里。
纸卷的部分内容为：手环可以代替匕首执行危险情况稳定陈文状态的作用，因陈文状态的可控性，他的危险等级随之下降，因此被调到了高层。
单靠一个手环完成危险防范工作着实有些不靠谱，但是陈文也料不到住在这里的人会有几把刷子，稍微相信一下他们的决策应该也不是一件坏事。虽然不太可能，陈文还是试想了一下第二天他又被调到其他房间的尴尬情况。纸卷嘛，当然是越多越好。
除开手环，他们还送了一个翻译器以及一副新眼镜，满是想让陈文开启新生活的小主意。
不过说起来，这里确实有一种住所的感觉，因为多了一对门将这里打造成了私人空间，窗户旁多了一张桌子，桌面还摆着一个枝叶茂密的小盆栽。

陈文把东西贴墙摆在桌上，窗户依旧没有玻璃，向下一望，额……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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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人在啜泣，它躺在地上，赤裸着身体贴在墙角，背对着史维斯蜷缩着。它或许早就听到了史维斯推门而入的嘈杂声响，但没有回头。
史维斯站在门口很长时间不敢靠前，他眼前的人在球灯的照射下显得惨白虚弱。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墙壁由打磨过的的石砖砌成，地板光滑平整，还镶入了一些水晶。史维斯看不见房顶，黑暗向上延伸，似乎没有尽头。
史维斯提醒自己捡起脚边的照片。他高举球灯，抓起了地上那张套过保护膜的三寸相片。相片上是他和他的爷爷，爷爷正对着他，以一种古怪的表情和照片中的史维斯说话。索里克的眼睛被戳瞎了，眼角流淌着鲜红的血，他咬着上唇，露出了一整排泛黄的牙齿，他还在嬉笑……史维斯观察得越久，爷爷的面部细节就越丰富，墙角的声响也在降低。
很久之后，照片被脸部臃肿的细节填满，黑得再也看不清楚东西。墙角的人的背上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皱纹，感觉生命已经快到了尽头。史维斯后退了一步，但是后背抵在了铁栏杆上，栏杆外，古朴的村庄依旧承受着笨重的身躯撑着无尽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