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旧时——裸者（一）(2)

死亡的黑色建筑配色和收容所区域永远的黑夜成为了收容所的主基调。即便每间房间都有单独的白光庇护，沉重的空气仍压抑着每个人的神经。他们像处于巨兽之腹，在死寂中等待着灭亡。陈文很少听见有人交流谈话，这里的人很少露出开心的面貌。他们揉捏着看不见的绒球，通过沉思打发时间。
希望不是建筑设计者有意为之。
陈文有一种回到了天拓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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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没有窃窃私语。
在陈文熬过的一刻钟的时间里，他穿梭在不同的房间中。除了听到一声无意间说出的“注意点”外，他还没有听见其他人说话。这不排除那些人不讲汉语的可能，但透过他们冷峻的目光，陈文理解到了更多的防备和警告。
他握着匕首注视着灯光的闪耀和熄灭，偶尔会有几个人进入收容所。本就微小的黑点在黑夜中移动，不仔细看还注意不到。陈文就此安慰自己，料想造访的人数远比自己找到的人多。
在陈文差点把匕首磕出缺口之前，安德鲁找到了他的房间。他揣着一大卷纸，摆出一副毫不情愿的样子。
“我本来不会来，”他歪头陈述道，“但是啊，他们要我来送东西。”

安德鲁叹了口气，把纸和一支笔递给他。
“戴维要我给你的东西，怕你太寂寞。谁让我在护卫队里呢。”
陈文接过东西，卷纸的分量很足，比他一个手掌还大些，笔配有额外的替芯。
安德鲁张望了一下，问道：“在这感觉怎么样？”
“死气沉沉的，不是很舒服。”
“嗯——”安德鲁的下巴几乎贴在了前胸上，“我们把不能鉴定的改造人放在这里，很正常。哦，对了，戴维要我，不是，戴维提醒你要记得用你的什么‘小刀’，你懂意思吗？”
“知道。”
“那好，我走了，”安德鲁垮下了肩，扬起嘴角，“我不在这呆了。”
“等一下，”陈文喊住转过身的安德鲁，那张脸满是烦躁不安，“史维斯在哪？”
“他有事要去地下城！好啦，我要走啦！”
安德鲁走了，留下茫然的陈文和紧实的纸卷思考还要度过不知会有多久的收容所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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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对面的一层楼发生的爆炸。蓝色的火焰从窗口涌出，包裹住了周边的四个房间，但很快就熄灭了。火焰焚烧过的房间外表完好如初，灯光依旧，零星的吵闹声在封闭的空间内旋转，越来越多的窗户上出现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