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半科幻缝合怪《镜像》序章1：时空的另一端(5)

他强忍下这股火气，身上那些盘绕的肉块也瞬间就缩回了他的皮肤之下，但那脑子发热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散去。
“我还以为，你的数据库真的毁了。”
“嗯...”戈尔登发出有些疑虑的声音，延续片刻后突然说道：“总之，由于传送程序的限制，戈尔登会封存你的一部分记忆，你会知道怎么把它们找回来。”
“你看着来吧，一切都靠我们了。我这个死人，还有你这个机器人。”
“咳...”那声音似乎是想笑，但最终却只是用嘈杂的电流声“咳嗽”了几次，然后往后退了些，开始缓缓下降，说道：
“再过几分钟，你就变成活人了。不过戈尔登能做的只有这样，此外戈尔登只希望你的能量可以让设施再多保持几个小时的光亮，至少能让戈尔登晚一点再去拥抱黑暗。”
话中，“拥抱黑暗”这四个字被戈尔登用有些怪异的语气给做了强调。
他瞟了一眼那颗摄像头，虽然那事实上只是某个人工智能系统的发声和观察装置，并且直到不久前才被他从这已经完全停止运作的巨大设施中唤醒，他却觉得无比亲切，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打心底里不觉得那是一个由数据和算法构起的机器。

当然，事实大概也是如此，虚空的力量不仅可以扭曲正常的灵魂，也可以让那些没有灵魂的事物产生灵魂。
“在你离开之后，我会利用你留下的部分能量尽可能地为你提供帮助，这些能量会追寻你在时空畸变中留下的轨迹，但在穿过镜面时可能会受到阻碍，不过我会提前计算好相应的时间以保证这些能量可以及时到达。”
他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当自己通过这个传送装置离开以后，戈尔登需要面对什么，因此还是开口道:
“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无需多言，这一切都是戈尔登的使命，由威尔斯和林先生授予。当神族人建造的那些环带坠落时，戈尔登认为它的使命已经失败，而它自然成了一个失败品。但现在看来，一切还会有所改变。”
“这么说，你已经见过那绚丽的烟火了？”
“那样的烟火并不是戈尔登想要的。”
他斜眼看了看那几个漂浮在他旁边的歪歪扭扭的幻影，看到了其中几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之后，不知怎的，那甚至早就被他遗忘了的兴奋感在短暂的时间内冲入了他的脑袋，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剧烈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