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的加利福尼亚(10)

Vox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确实长的有点扎人，可是Luca的嘴唇四周干干净净
“你怎么没有”
“我天生体毛比较少，你看看我的眉毛也很淡，几乎没有汗毛”
Luca把脸凑近让Vox看他极细的眉毛，贴的太近了以至于感受到对方的吐息喷洒在脸上，Vox胡乱的瞄了几眼就向后退，
“Okay我了解了，你像个小姑娘一样的”
Luca的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他没有再接下一句话，选择了低下头，Vox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仍然摸着自己的下巴的胡茬， 
“Naur，别那么说”
Luca声音沉闷，他准备转身离开，Vox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去拉他的手，Luca很冷静的把他的手扒开，回了帐篷里，留下Vox一个人站在帐篷外，虽然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的帐篷布料，但Vox觉得自己仿佛和Luca之间建立起一道厚实的障壁，
眼睛突然疼痛的难以忍受，他烦躁的扔掉手里的地图，抓起地上的雪糊在眼睛上，帐篷里不再有动静，Luca应该是睡下了，眼睛上化了的雪带了一点淡淡的红色，他把雪擦干什么也不想思考，焦虑的恶魔在大脑里叫嚣，

夜晚的海面风平浪静，进入七月份，整个南极洲一直笼盖在黑暗里，太阳光不再会照射到这片土地上，Vox坐在帐篷外又一次盯着天空发呆，他看到天边有像红色丝带一样渐渐浮现出来的一缕极光，然后那光束放大，伴随着其他颜色在南极的上空缓缓浮动，像交织的彩色灯带，他去包里翻相机，可是早已不见踪影，
“Luca，Luca”
他轻轻摇着熟睡中的Luca，Luca并不想理他，翻过身子背对着他睡觉，
“Luca，我有话想对你说”
Vox重复了很多遍，Luca终于坐起来，但仍然闭着眼睛，只是应和着Vox的话表示自己还醒着，Vox想要带他出去看极光，可是Luca拒绝了他
“我不是故意要生气的但是Vox”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
“我曾经有一段关于性别的非常不好的经历，总有些人说我不如去做女孩子，这种感觉很难以描述，可能在你听来没什么，但是我觉得，不舒服，我很多时候难以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所以那些人总是变本加厉，现在那段时间过去了，我不想再听到那样的话了，尤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Vo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