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荧＆五荧＆空荧 第二心脏(3)

“快点……过来。”恶魔倚在黑色的流体之中，满含怒意的语气就像他的影子，为他不愿展露出的那一面遮掩，“过来！”
好了，再逗留下去他真的要生气了。荧不紧不慢地踱步过去，小腿上斑驳的影子跟着她的脚步一起，缓缓地朝主人的方向移动过去。就算他已经难受得要靠影子支撑自己，却还是没有强行将她拽过去qf。她感到自己似乎取得了一点成功，忍不住微笑起来。
这也可以是驯化的一环吧？荧这样想着，在斯卡拉姆齐身边蹲下，抚摸他泛着红晕的滚烫脸颊，“可怜的桑菲尔。你很难受吗？”
她注视着那张漂亮的脸，即便山洞里光线不足，她也能看出他厌恶而屈辱的神情。他尖锐地说：“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摆出这副样子，难道你还当你自己是什么该死的圣女吗？”
“可我确实是主亲自挑选的女儿，”荧笑盈盈地说，“这是祂的选择，不是我的。”
＊＊＊老规矩走置顶＊＊＊
荧茫然地盯着面前浓重的黑影，感受自己的心脏如何从剧烈的收缩之中平复下来。有一瞬间她几乎怀疑这是来自神的报复，她会在这令人恐惧的骇浪中被彻底摧毁。她从黑影中抽回手，看着自己连一丝勒痕都没有的手腕，一时觉得有些恍惚。

“滴答。”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进她雪白的掌心。荧抬起头，看见影子突破恶魔的身体，暗红的血迹顺着他苍白的脸庞缓缓淌下来，一滴一滴，逐渐弄湿了荧的双手。荧觉得自己像是再次握住了那把匕首，戈洛的鲜血顺着刀柄涌进她的手心，顺着指缝淅淅沥沥地渗进石砖的缝隙里，被那个逝去的夜晚彻底吞没。
新生的恶魔半跪在她面前，轻嗤：“这样，你满意了？”
荧眨眨眼，随即感到被全所未有的欢欣占据，“你做得很好，桑菲尔。”
她伸出手拥抱他，抚摸他身后那个巨大的伤口，感受着他因疼痛而微微颤抖，“我从未感到如此幸福。”
神殿之中，荧双手交握，继续编织她的祷告：“……我深知我的罪来源于我深重的欲望。现在想来，这欲望从我幼时就伴随着我，如同我灵魂最深层的烙印；我同样深知我所做之事卑劣不堪，作为您的女儿，我不配要求您的宽恕与宠爱。
“但令人惭愧的是，我敬爱的主，我并不打算为我的罪陈词引咎。但我认为，我已受过世人予我的责罚，我的罪责已得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