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患(三)

“埃米尔，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
“你不必知道，埃米尔。我大概下午就会回来。不过，如果事情不按预想中的发展，我晚上才能回来。如果是这样，你不用准备我的晚餐。”艾达对着镜子整理好外套，拿上手机就出门了。
没有艾达在的地方就是空虚的地狱。埃米尔脑海中又浮现出在疯人院的种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回到房间睡觉……以此缓解疼痛。放血……电疗，明明在疯人院时早已习惯，可自从和艾达逃出来后，这些记忆碎片就像尖刺一样围绕着埃米尔。
“呃……”病情发作了，这是逃到唐人街后第一次发作，恰好艾达还不在家。埃米尔捂着头，蜷缩在床上。除了艾达，没有人能缓解他的疼痛……没有解药，毒素就无法缓解。
“艾达……艾达……”埃米尔忍痛睁开眼，手上的指环——艾达和他的“定情信物”映入眼帘。埃米尔的视线移向桌上那个银制的哨子。
可一个哨子有什么用呢？哨子的主人不在，无论如何也无法用它催眠。
疼痛……疼痛，埃米尔脑袋快要炸了。现在是早上十点，距离艾达出门已经有两个小时了，他才忍受了一个小时就快受不了了。
“艾达下午就回家了……再忍忍……呃……”疼痛麻醉全身，埃米尔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撑不住了。
埃米尔晕了过去。
……
“埃米尔，还有三天，我们要一起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