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德奥】回忆(2)

又是一阵清风袭来，岸边的树叶子沙沙响着，像是精灵的对话。“河边总是很凉快的，我很想在风里唱歌，”艾炘望着河对面说，“但是我怕破坏了这一切……”戴仞只是轻轻嗯了一下，侧着头看着身边的少年，及肩的黑发没有扎起，任由着风吹拂，那双过分好看的绿眼睛就和莱茵河一样美丽——戴仞知道这个词可能形容女孩子会比较好，但是祂确实找不到更好的词来描述祂眼中所见。该说艾炘是真正意义上拥有父母的意识体的缘故吗，祂的五官清秀得让人忍不住赞叹，比戴仞所见过的任何一个意识体都更加令人喜爱。戴仞不禁出了神。“戴仞？”艾炘轻轻叫了祂一声。“……是？”戴仞猛地回过神来。“发什么呆呢？”艾炘看着祂微微一笑。噢，祂的笑让祂更漂亮了，是那样让人着迷。“没什么……你什么时候回去？”戴仞赶紧找了个话题。“如果你想，我就这么和你一起坐着，能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
”艾炘靠近戴仞说。戴仞不知不觉红了耳根，低头不语。
风吹得河岸的苇草哗啦作响，似乎也吹动了初开情窦的少年的心弦。

天堂的日子是悠闲的，艾炘能够自由的出入各处，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戴仞总是很宽松地惯着祂，只有祂去舞会和各种人交往的时候才会跟着过去防止祂跑路。
艾炘今天跑到了天堂边缘去，那里是风口，艾炘站在那里有时候差点会被吹倒了。但是今天的风意外地和缓，迎面而来。艾炘坐在地上，解下发绳，和以前一样散着发，感受着风穿过脖颈与发梢，艾炘的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邈远的地方，悠长的记忆慢慢地闲步着，在风里漫游。
“小心着凉了，亲爱的。”戴仞无声无息地从背后抱住艾炘，“啊！”艾炘着实被吓了一跳，“别这么吓人好嘛！”“好好好。”戴仞靠着祂坐下来。“你还记得我们当时坐在多瑙河边吗？”艾炘一如既往地笑着。“你说你想在河边唱歌。”戴仞点头。“天堂这里虽然比不上多瑙河边漂亮，但是风还是很舒服的——那我就在风里唱歌吧。”艾炘说。“当然好了。”戴仞挽住艾炘的手，“我想听。”
艾炘清了清喉咙：“开始啦！”戴仞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祂的爱人，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