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俄回忆录]往昔

粉丝破40的一个庆祝……纯水，没有破千……
我尚还记的父亲教我说话。
当时我还处于蹒跚学步的年龄,只能发出模糊的几个词。父亲于是拉着我的手,带着我来到镜子面前。
父亲说一个词,我便笨拙的仿照他的嘴型、他的读音含糊不清的学习。我每说对一个,父亲便俯下身亲亲我的脸,胡子扎的我有些难受,但我也喜爱这种独特的奖励。
再长大一些,我便迈出了门槛,踏向屋外的未知世界。我每当摔跤、受伤,父亲总是让我独立站起来,自己承受住所有的痛苦。但每当看到我流泪,他又用大而暖和的臂膀搂住我。沉重的棉袄靠在我的身上,渐渐平复了我受伤的幼小心灵。
我成人后,开始与父亲出现分歧。我们开始吵架,最严重的一次还扭打在了一起。
如今想想,有些懊悔、失落,嘴里泛起不知名的苦涩。父亲是为我好的,多少次我摔门而出,他都来不及披上棉袄便赶出去,在满天飞雪里呼喊着我的名字。
父亲慢慢变得沉默寡言。白发出现在他的头上,从一根便成一撮,从一撮变为一簇。在某天的晚上,我听到父亲浑浊的呼吸声与接连不断的咳嗽,才意识到父亲老了、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