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河灯(3)

陆莺莺一听，不禁称奇。
燕寻北见桌上的菜，歉然“倒是我招待不周了，姑娘切莫怪。”
陆莺莺故作气愤“不是说了叫我莺莺吗？再叫错我可要生气了。”
燕寻北连声道歉，两人又陷入沉默。
夕阳晚照，一人饮酒，一人吃菜，人和影子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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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湖畔正热闹，黄昏闹市，人如潮水。
一群小孩欢笑而过，少年不识愁。
杨柳荫下，路边面馆的桌上，坐着一人，吃完面，筷子一架。
指着湖上青衫人影，问着同桌一食客。
“那是燕府大公子吗？功夫倒不怎么样。”
“嘿，老弟，外地来的吧？可别吹牛了，就这手轻功我看你就不行。”食客拍了拍那人的肩，那人转过脸来。
“哦？”
声音冰冷，刺骨。
食客一看那人正脸，吓得面无人色，忙作揖行礼。
“爷……爷，我说……说错了。”
声音颤抖，不住退后，惊恐的眼中，映着紫色眼眸。
轻功落地，燕寻北一展手，掌中红莲，带露。
“多谢北哥哥。”
笑逐颜开，纤指轻拈，凑近细看，花色衬娇颜。

街，华灯绚丽，火树银花，游人如织。
两人并行琴湖畔，星朗月明。
远处桥上缀满华灯，满目流光，琴湖水似天河垂向人间。
世间喧闹，彼此安静。
“妈，给我买一个吧。”
“好，你和妹妹一人一个。”
“耶！妹妹这是你的。”
“小伙子，买个河灯给这个女娃娃吧！”
摊上，满头银发的婆婆，叫住了燕寻北。
河灯，河灯，灯火中荡漾过往……
“妈，今天真热闹啊！”
“嗯，小北要乖哟，妈妈明年还带你来。”
“妈，能不能别走了，就陪着我。”
“小北哭就不乖了，妈妈几天就回来。快选盏河灯吧！”
“妈妈选。”
“好，这朵莲花吧。”
红莲花，载红烛，那年……
琴湖上又多了盏河灯，一直漂，漂到相思堤。
夜未央，两人袭一身灯火，半心醉意，回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