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écanique des fluides(6)

“莫里斯！你所干的只不过是在伤害！"诺伊方朝着莫里斯大喊。
“我热爱整个世界！这一切只为更伟大的意义！这一切都归前来开拓的人们拥有，他们脚下每片地方都属于他们！”
忽然，一面双面镜从诺伊方身后升起。“诺伊!小心镜面！”但诺伊方并没有受伤，随镜面粉碎消失的是他面前的人。“这就是我的能力。”
“这种力量，大概只有‘镜中人’吧？”
“不对，是‘镜之人’，这就是蕴含着虚空能量的流体。”
“确实高明，不过你消去的是他们的主机控制的摄像机，这些都是非人为操作的电子程序。你也无法消去不灭的灵魂吧！像程序怎有灵魂？”
“要我说，你不应该对不知道的东西瞎猜！”眼见着诺伊方右侧对着莫里斯，右手指着莫里斯，好像要有重要事情发生。莫里斯和“玩家”停住脚步。突然，诺伊方转身就跑。“这谁打得过呀！方仁信快想想吧！”我赶紧跟着他跑。“你应该想办法！”诺伊方朝我慌乱大叫。我突然想起来一个方法。“一意孤行！”
霎时间，身后传来一连串“刺拉”声，很快安静下来。“玩家”都消失了，莫里斯还站在村庄边界。“还好我没有追。当年那三位是被你消去的吧？你的家人找了最信任三位学生来劝你离开游戏。一位在夏令营被他们拜托照料你过，很尴尬吧？一位在夏令营听见你和家人的通话主动照料你，很害羞吧？一位伴随了你一生所有比赛和考试并且总是超过你，很悲愤吧？你的一生就是这么不重要，尽快上交权限吧！现在，面对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石子，丢在草丛里。莫里斯忽然怒吼:“你居然敢再次嘲弄我！我不会上当，我不会来的！你别想了！”但这时我和诺伊方已经跑出他的视线了。
在村庄边界的农田，也就是我看守过的地方，如今已经看不见村民了，但有个幽灵飘在田埂上。“方仁信，你没听完我说的话。莫里斯没能删除我的灵魂。现在，我向你展示这个世界上最稳定的基本。”幽灵飘入水渠。“在水底，水封着大量‘流’。我曾一直认为每个基本粒子都是一个宇宙，但成分让我犯难。直到Αβ向我提出这个假说。从那之后，我一直在探索这理论。我不知道这些凝聚态的流是从哪来的，但这些确实可以通过意识进行交互。”幽灵消失了。
突然，周围又出现了人群，他们冲向我们。“一意孤行！”然而这次并没有成效。这时，我明白了，他们想抓诺伊方。“你们过来呀！”诺伊方跃起，忽得伴随一阵瞬息消散的白雾变成那只我熟悉的杀手兔。“就是！”“玩家”们喊出难以描述的战吼，不停冲向诺伊方。诺伊方一边向四周跳跃一边用镜之人击退“玩家”，努力将“玩家”引离我。诺伊方在人群中开出一条路，我紧跟着诺伊方前进，其间一直有“玩家”因为关注着我被一意孤行击退。
我们离开了村庄。这时，许多“玩家”踏上田地。田埂被平面取代，水渠里的水流了出来，几乎瞬间被平面除尽。终于，流和平面接触了。所有平面瞬间被同时抹去，那些“玩家”本应该落入地上或者地下，但他们脚下的地面已经被他们自己移除，所以不知道他们掉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