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乱世pa】写给我爱的人。(4)

其实我想问问你们的关系，但仔细想想好像没有必要。饭后你带我爬到屋顶看星星，你半躺着喝酒，我就盯着你看。你忽然笑着我我要不要来一口。我试了试，当即想吐。你便笑得更厉害，笑了一会后来摸我的头，说没关系，长大以后再尝试。我不说话，你从兜里摸出一把方糖塞在我的手心。这在当时亦算是稀罕物，我不明白您是从哪儿得来的，答案是从敌军那儿搜刮来的。我舍不得吃，就抓在手里看，看着看着又冒出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可以与您一同战斗？
听到这个问题，您的笑容逐渐凝固，很是严肃地告诉我，依照我目前的进度，少说也得有两年，才能去到前线。不过我若是想去尝试幕后一类的，或是不怕死的话……现在就可以。
那倒确实，战争从来少不了死亡。但是死亡和牺牲又是一回事。
我终究会死去，我愿为你而死，或是为此世而亡，但我想让我的死亡更有价值。
我闷闷地点头，同时开始思考我未来的道路。我们在屋顶看星星直到困意泛滥，你扶着我回到宿舍。你好像习惯睡得比我晚，我上床了你还精神抖擞。第二天早上金告诉我你去安迷修那里了，意外地没有打架，两个人神色凝重地说了些什么。我说应该是军中情报吧，金说也许是，而且安迷修很快就会被调回前线了。

我当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以后要换教官了，而是……你们要并肩作战了吗？
也对。他曾经和您等级相近。他本就是来自前线，做教官本就是一段时间，连收我都是个意外。
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我并未表达出，只是不动神色地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这件事。当天安迷修给了我一把上好的枪，和一包金石算是临别礼，据说师徒散伙时师父都会这么做。他支支吾吾地说了他可能会离开的事情，很抱歉没把我教到可以上战场的程度。我说没关系，世事无常，江湖不见，各自安好。
我做好了以后和他再不相见的准备，甚至做好了与你也少再见面的准备。我明白您是要常年奔走于烽火之中，回来看我只是例外，部队需要你。或许是我年纪尚小藏不住心事，你离开前又来揉我的脑袋，叫我别乱想，我是你捡回来的，不会像安迷修那个混蛋教到一半就跑路，有空一定会回来看我。
安迷修在旁边欲拔双剑。
我咳嗽一声说没关系……大哥在那边要保重。
这不是我第一次经历离别的，在疗养院之前我的童年就充满离别，或者说我本没有童年。可是对着你，我心里难得翻出一阵酸苦，或许我真的把您当作了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