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写-新的魔影(3)
“那去吧!”波拉斯起身,“看看那以赫茹墨之名号之人,究竟是不是我所识出的魔影余孽。”
赛伦递给波拉斯黑色长袍,望向埃敏阿尔能夜色下的昏暗丘陵,说道:“那走吧,天已经黑了,今晚,云雾将遮住星辰。”
“不过,”赛伦笑着说,“您勇莽激愤的言辞透露出,您已经把我当为敌人,那么,今晚您就只身一人与敌人同行?”
波拉斯并未回答,默然走向黑暗之中。
埃敏阿尔能丘陵自西向东绵延近十里格(目测地图),而赛伦此时便引着波拉斯向丘陵深处走去。离开了安度因河旁的平坦草地(不一定?),路开始变得崎岖难行。而此时,正如赛伦今天下午所预料的一般,天空中的浓厚乌云遮住了星辰和月光。波拉斯在黑夜中磕磕碰碰地前行,若不是有赛伦扶持,他或早已绊倒在地。
“你一定习惯于黑夜中前行吧?”波拉斯说,而赛伦并没有回答。
赛伦先前的话语仍在波拉斯脑中挥之不去。与敌人同行?他并未把眼前这个年轻人当做敌人,但他的表现无不显示其对于这魔影了解甚深。在表明自己嗅出魔影后,赛伦没有多问。而他的隐瞒也匪夷所思。为何要亲自去呢?难道是让自己在向外界告知一个阴谋之前就让他如那两个船员一样消失……?波拉斯打了个寒噤,突然停下。
“怎么了?”赛伦问。
“你在门前遇到我时,是否喊过我名字?”
“是啊,怎么了?”
“你知道黑语吗?”
赛伦顿了下:“魔多黑语?我从家父那听得关于其的传说,但这语言早已失传,就算有人知晓,也无人愿于阳光下言此语。”
“那你是否听到陌生之语从屋中传出?”
“没有,”赛伦摇头,“可是,您又怎么知道自己所幻听之声是黑语?”
“我可比你年长许多,也曾于白城的图书馆研习。从前那至尊戒上之文,不就是魔多黑语?况且,我也不是于阳光下听得此言。”
赛伦沉默片刻,“走吧,还有一段路呢。”
波拉斯明白自己这是徒劳无功,不过他最后问道:“那你是如何呼唤我的名字的?”
赛伦突然停下脚步,此时,一阵寒风从丘陵深处而非大河吹来,夹带着烟尘和刺鼻的气息。
“我不得不离开一会儿了。”赛伦低声说道,“您就在这儿等着,最好把自己藏起来,不要乱走!”说完,他便消失在黑暗中。
寂静再次包裹住了波拉斯,寒冷从心中顺着他的脊梁爬向全身。赛伦的沉默让他如坠冰窟,他不敢相信,那年轻人居然是旧时魔影?定然不是,波拉斯并没有在这个深沉的年轻人身上察觉到那邪恶气息。但他所言所行皆指向其与魔影勾连甚深。或许这一切都是他再三提及的目的:带自己来此?如果想让一个老人从世间消失,轻而易举,又何必费此周折?想到这波拉斯不寒而栗。我不应该如此,糊涂地坠入魔影圈套。他想着,开始沿小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