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祺文】玫瑰少年‖喜帖街(5)

我拧着眉，马嘉祺却只是驻足在街口，整个人动也不动的，把灯火摆在面前，却一步不前。
我又点上一支，夹在指间，烟雾缭绕。
没过多久看见马嘉祺冲我这边走过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了两沓纸。
一沓红，一沓白。
他还是走着，一个眼神都没舍得分给我。
我连忙顺着他脚印去了他进去的那家，问那老板他拿的什么纸。
老板头都不抬，说着我哋呢能做乜，自然系讣告和喜帖了。
（我这还能做什么，自然是讣告和喜帖了。）

马嘉祺没走远，他吹了好久凉得入骨的河风，把手里两沓东西抱得紧紧的，被风一吹居然连个角都没翘起来，
我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全都被我碾碎在脚下。
烟雾缭绕里，看见姓马的一直盯着天上。
天上有什么？
那天晚上没星星，我记得很清楚。
一摸口袋，全空了，这时看见姓马的终于有了动作。他一挥手，两沓不薄不厚的纸洋洋洒洒飘入江中。
河，若真能染色，那晚应当是红白的。浩浩汤汤，奔腾着，翻滚着红血白丝，流到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