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容]无人之境(2)

赤地感觉到他的手指落到她眉眼处，一路下移，从鼻梁再到嘴唇。她再也无法继续装睡，刚要睁眼他却收回手。雁过无痕，然而他手指经过的地方灼烧起来，感官放大的是妄念。
不曾想到的是容昊并不打算就此离开，代替他手指触碰她皮肤的是他的吻。长久地停留在眉心，他的唇很凉，让赤地心中一颤。
“阿昊，你做什么？”赤地的声音带着不属于夜晚的清醒。
“师父，你醒了？”他语意温柔，唇从她额间离开，痴痴地望着她。
赤地坐起身，刻意退远了些，与他相对而视。
“阿昊，你还要这样关我多久？”她问。
容昊从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悲，即使他将她锁在这里好几天，她也没有过特别大的反应。
她的手垂在身侧，容昊便握住那手拉到他胸前。
“师父，就在这不好吗？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就去云梦泽隐居。”他话说得很慢，低着头把玩她的手指，最后才抬首小心翼翼地看她的反应。
赤地不语，只是默默摇首。
“那我带你回水云天，或者再给你建一个海市……”
赤地收回手，眼里划过短暂的期待与凄怆，转瞬又恢复平淡，“阿昊，你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藏我一辈子，我也不可能和你在这待上一辈子。”
她这样的语气容昊听过许多次，从前他犯错时她便这样对他说话，没有一句责备，却比让他受罚更折磨。那是对待小孩子的宽容，她一直将他看作孩子，这样的事实让容昊恼怒。

“师父不想和阿昊永远在一起吗？”
容昊笑着去抚她的发，想起凡人总说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结发，如何结发？
赤地不再回答他的话，躺下身背对着他，容昊清楚，她是在下逐客令。容昊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分明一片黑暗，他却看见她微微抖动的肩膀。扳过她的身体，他用手去试探，果然摸到她脸上的冰凉。
师父是战神，师父怎可以落泪？
“为什么不可以爱？我们有什么错？”他愤怒地问。
容昊似是发了狂，俯下身吻咬她的唇。眼尾染上赤色，他被怒火和情欲操纵，忘了规矩身份，只想用粗暴的行为换来她的反抗。
她该是高高在上的战神。
赤地挣扎着想推开他，使了力却未动他分毫。他以撕咬的方式强行打开她的口腔，舌头进入勾住她的要与之纠缠。呼吸都被他攫取，赤地心中阵阵发慌。荒唐中咬破了嘴唇，她尝到一点血腥味，然后那一点味道逐渐蔓延至整个口腔。
野兽交合般原始粗暴。
直至她呼吸不畅，容昊才放开她。片刻后又找到她脖颈的位置，吻住又轻咬，留下他的印记。这是她最脆弱的部位，她从不向他掩饰自己的弱点，这一点令容昊兴奋。
边痴缠边抱住她坐起身，她仍在尽力推开他，容昊使了法术让她动弹不得，头搭在她肩窝处，“师父，要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