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娃｜19岁小小说｜梦境｜关于daddyissue或者｜写很差(2)

我把手指抽出来，在爸爸灰蓝色的汗衫上揩干。汗液濡湿的衣料格外柔软，包裹着我干瘦的身材，我做了一夜苔藓般卑鄙潮湿的梦。
“你爸爸的衣服？”他从枕头底下抽出来汗衫的一角，两指一捻，好像就明白了一切。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大我整整二十六岁，我一切的隐瞒在他面前都是坦诚的。
“嗯。”
他口里轻蔑地笑笑，接着猛然动起来。我以为我惹恼了他，他就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痛。然后他从我的脖弯一路亲到了耳朵。
恶心谁呢。
“关老师。”
我趴在潮乎乎的被单上，像含着糖块一样，黏黏地嚼这个称呼。
团里其他来采风的摄影师，都和吹动绿窗帘的风一样，囫囵吞过我，就算作罢，我仍然记不得，吴阿姨，陈叔叔。
跳跳每次见到我，都别过头去。脖子上的碎头发，针一样扎在我眼睛里。
“对。”
她说我是个随便的女人，我说对，我是他的一条狗，我甚至算不得一个女人。跳跳不再愿意搭理我，她笑着，又坐回到爸爸放水果的那张桌子上。我觉得心里忽坠了一块肉，生出筋膜来连着，坠着晃得我蓦然有一种被戳破的羞愤。
他说什么也不会惹恼我。
黑框眼镜，安安静静的相貌。我一厢情愿地，心惊胆战地从那张脸上掘出几个字来：“我怎么会不爱你？”
爱我，爱我。
梧桐树，躺椅，泥巴路，跳跳，关……
都碎成一片一片，大厦颓迭般砸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