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娃｜19岁小小说｜梦境｜关于daddyissue或者｜写很差

跳跳安静地坐在爸爸放水果的那张桌子上。
我用肚皮盖住爸爸那张脏兮兮的躺椅，两只光脚翘在半空，指甲抠着黄泥包裹的石块。跳跳看着我，不吭一声。我知道，她在跟我生气。
太阳大得很，可我只是觉得晒。晒得土地梆硬，晒得我背壳疼。疼痛都是相似的。我骑在爸爸的躺椅上，驯从地向太阳露出我的肉，白细的十三岁孩童的肉。
我就在这张陈旧的躺椅上，驯从地张腿，张嘴。
他说他出来抽根烟。
我远远地看着他从餐桌离开，爸爸撇了我一眼。
后来他蹲在我旁边。我们接吻了，当然是在旧躺椅吱呀的呻吟之后。然后他若无其事地回到餐桌上，勾肩搭背地同我爸爸喝酒。
男人们的聚会，免不了谈论女人。我还是趴在这张躺椅上，心不在焉地窥探我不该知道的，成年男人们间的共识。
他撇了我一眼，眼睛里与之前爸爸看我的那一眼有着相似的东西。然后他转过头笑了。他说，你女儿真懂事，你要享福。
恶心谁呢。
我知道他说的，但我宁愿他说我骚，说我不检点。
骂我。跳跳又该骂我了。
面颊上仍肿得像含了块话梅，津液不住分泌，我难以抑制的低声呜咽。门外骂骂咧咧的声响断断续续，不知道跳跳和爸爸说了些什么，但似乎他的怒气消退了。吐过之后，酒精，参杂着呕吐物的难闻气味熏得人作呕。
月光悄悄地含住整个房间，就像我自己含住自己的手指。那张嘴溢满唾液，褶皱好像八十岁的我，温吞着玉一样冷冰冰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