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半壁斜阳（3）(2)

周九良斜了他一眼，轻声嘟囔了一声：“笑什么......”
“你也是真够拼的，几天没吃了？”孟鹤堂说，“就因为怕被我抓到？”
“也不是。”周九良现在还没有什么力气，说话声也小了很多，“只是想多一点练琴时间而已。”
孟鹤堂撇撇嘴，显然不信他这套说辞，他伸手摸了一下输液管，然后张手捂住，“这也太凉了点。”
周九良眼睛闪过一丝讶然，但很快消散，他错开视线看向窗外，“凉一点又不能出什么事。”
“怎么不能？你会难受的。”孟鹤堂敛起笑容颇为严肃地讲，“才高二，也不用那么拼...”
风掀开天蓝色窗帘吹了进来，扑在脸上丝丝的暖意，透亮的眸子望着飞过窗外那片天的小鸟，周九良没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安静让孟鹤堂有点不适应，他侧头偷偷看了一眼那人的侧脸，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
“第一次考试，成绩都不要了？”半晌后周九良突然开口。

“嗐！一个成绩而已，又不是那么重要。”孟鹤堂松手擦了一下掌心的汗，“只不过是一个暂时的数字，哪有人命重要。”
紧绷的嘴角稍有一丝松懈，周九良扭过头来看着他，“看来你还挺惜命。”
“当然！我这算是救过你一命了吧？以后可别再削我铅笔了。”
“那你也不能再揉我头发。”半瓶药下去，周九良恢复了一点精气神儿，瞪着小眼睛说。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我救了你，还搭上了我的地理成绩，你不得回报点我什么？”
“刚才不还说只是个暂时的数字么？可真虚伪。”
“你可以攻击我的成绩，但请不要质疑我的人品。”孟鹤堂收回手，举起一根手指十分认真地说。
周九良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扬起下巴配合着点点头，“行吧~~”
俩人对视一笑，窗外的夕阳已完全被暮色吞噬，绚丽的晚霞变成了灰褐色，像是被撕碎的纸条，一缕缕地沾满了西边的天空。
食堂一直都开着，输完液后孟鹤堂强拉着想回班级的周九良去吃了一点。教室里没什么人，大家都各自去练琴画画了，曹鹤阳正看着一本新画册，闻声见他二人走进来，关心道：“怎么样了？看着脸色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