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的脚(13)

“嘿，亲爱的！”她大声喊道，对他微笑着。她显然很高兴见到他。大卫忍不住对她微笑，尽管他有点困惑。现在发生了什么？他做错什么了吗？他试图找出莎拉向他展示这些奇怪动作的原因。为什么她总是表现得好像一切都好？他感到焦虑和紧张。他想说点什么，但他知道他不能。所以，他只是笨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莎拉的微笑慢慢消失，当她研究大卫对她的问候的反应时，眉毛开始皱起。他肯定和平常不一样。她不能把手指放在上面，但她觉得他看起来很奇怪。他表现得有点…不对劲。也许他有坏消息要告诉你。也许他一直在哭什么的。也许他病了。坏消息可能是她已经知道的。但她并不真正知道。她不知道是什么使他哭了。她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但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她不知道他的感受，现在她的好奇心正在侵蚀她。
她试图打破沉默，说：“怎么了？”她知道大卫不喜欢谈论他不开心的事情，所以她决定不强迫他谈论困扰他的事情。她会给他时间的。然而，他们安静的时间越长，他就变得越不舒服。她讨厌看到他如此烦恼，尤其是当他用悲伤的眼神看着她时。她不知道这是否与前一晚发生的事情有关。他显然不想谈论这件事，所以她不会强迫他。

大卫微微摇头，然后盯着地板看了一会儿，避免目光接触。
“我很好，”他回答，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喃喃自语。他们之间的沉默令人难以忍受，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悬念。他的手开始颤抖。他很紧张地谈论噩梦以及它对他意味着什么。他的手指剧烈地颤抖，莎拉看到了，知道他没有机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感受。她现在对他太了解了。大卫继续说话时，没有和她眼神接触。“这不是一个非常愉快的梦。”
大卫希望莎拉问这是什么意思，但她保持沉默，只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轻轻地捏了捏。大卫知道这种触摸是多么舒适、温暖和熟悉。这是他在不眠之夜喜欢做的少数事情之一。它帮助他入睡。但当他紧紧抓住她的时候，他可以感觉到她手指尖上皮肤的热量。他不敢放手。
突然，当一辆车停在他的车道附近时，他听到汽车轮胎在碎石上嘎吱作响的声音。可能是任何人。莎拉似乎没有听到。
“你确定一切都好吗，亲爱的？我昨天看到你上班时，你看起来很震惊。”她又试了一次。这一次，大卫趁机从她的手中溜走了。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呼气，然后回答她的问题。最好坦白交代。至少她会明白为什么他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事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