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中】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21)

“婆婆要走啦……”已经是风烛残年的婆婆说话语速很慢，时不时还喘着粗气，从鼻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燕子含泥春正长……傻啊……”
“行善事……乖崽……”
王耀握住了婆婆的手，那只手像是干死的土地一样，沟壑纵横。他轻轻地拍了拍婆婆的手，说：“婆婆，我知道了，我会听您的话，婶婶他们也是。”
“乖崽……”老人最终闭上了眼睛，嘴还是微微张着，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在门口站着的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先是片刻的宁静，再便是一声声的抽泣。婆婆走了，一起走的还有那只大黄狗，就这么消散在了床边。

王耀缓缓地跪在床边，额头抵着老人的手背：“但行善事……都记在心里了，婆婆。”
簇拥上来的人大多是亲戚，有些年纪大的，处理的红白事多的，拍了拍王耀的背之后让他先走。也有的是和王耀年龄相仿，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
死亡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一个人就在那么一瞬间与你阴阳两隔。
王耀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他家里一直没什么人住，这几天因为婆婆的事一家人才回这边来。他爸妈回来得早，已经收拾好了房间，让王耀先去休息之后就匆匆赶去婆婆家了。
王耀坐在床边，良久，开口问道：“婆婆会变成鬼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