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きだから。「3」(2)

“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会有学生为了所谓的自尊心采取一些过激的手段，甚至组成小团体共同施行，因此，校园暴力距离我们绝不遥远，希望同学们做出行动之前先思考，这件事是否值得你们这样做，产生的后果你们是否承担得起。我认为我们班应该不存在这样的学生，不过，还是希望你们能把老师的话牢牢记在心里。”讲台上的人手执教鞭，习惯性地敲了敲黑板，胸前的名牌在阳光下闪烁着，只隐隐能辨清上面的字——水户。
讲台之下，学生们窃窃私语。
“怎么了呢，突然讲这种事，而且还专门腾出一节课的时间。”
“不清楚诶，不过我最烦国文了，就这样少了一节也不错。”
“我有听说哦，好像是低年级的一个女生，前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来学校，找了一个下午，最后是在附近的河道里找到的，送进医院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可怕……所以和今天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哎，你还不明白吗？就是那个啊，校园暴力，好像是受到欺凌很久了，被班上最受欢迎的那个女生的跟班。”
“哇……”
“明明都那么受欢迎了，还要做那种事吗？”
“不知道啊。嘛，或许那个女生也做了什么事惹到她们了吧，不关我们事就是了。”

也没有阻止，水户静静地扫视着台下交头接耳的学生们，应该是真心希望他们能理解事情的严重性吧。湊从一开始便心不在焉，背靠着椅子低头看着地面发呆，现在索性趴在桌面上打盹。
“原来也会有这种事啊。”她迷迷糊糊听到身后的少女似是感叹的声音，“很过分，是吗？”
“啊啊……或许吧。”湊应和道，声音低到也不知对方能否听清的程度，意识便这样沉入深渊。
然后，久违地梦到了以前的事。
“我说你啊，每天都这样吗？”神乐靠在桌边上，些许无奈地看着湊，对方正抬手揉搓着朦胧的睡眼，脸颊因为充血而泛着粉红。
“不是每天……只不过最近总觉得有点困，也许是累了吧。”说着，无声地打了个哈欠，湊对着神乐摆摆手，“困了就会想睡啊，我也没办法。”
“嗯……体育课必定缺席，总是一声不吭坐在座位上，居然会那么累吗？”食指轻点下巴，若是忽略那翘起的嘴角，或许会觉得她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吧。
不知是因为对方嘴角的笑意，还是因为自己无法反驳那些话，湊有些恼火地把神乐推下桌子。
神乐轻笑出声，顺着湊的动作跃向地面，拍了拍有些皱起的裙摆。
“不过，运动……不，至少先从出门开始，多晒点太阳吧，你这可是白得让人有点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