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疯人院（下）(3)

第二天，我就把所有药都断了。一开始还好，后来出现的戒断反应让我始料未及。我开始头晕、暴食。下楼的时候，我眩晕得太厉害，直接倒栽葱掉了下去，实现了快速下楼，但副作用是脑袋上磕了个大鼓包。
就算是这样，我也未想放弃。我开始写下一段段文字，期待他们能发光发热。
很快，我这种“不务正业”就引起了新院长S的关注。但是他们对我的围追堵截并没有阻挡我的热情。我开始在任何能写东西的平面上写字留言。在这种疯狂下，S却放弃了阻止我。
“终有一天，你会加入我们的。”S对我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的胜利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脑中的文字不再是我的伙伴，变成了一种骚扰。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骚扰越来越严重。我感觉到每日我的脑海中各种文字的声音，尤其是晚上，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可以听到文字的尖叫和吵闹。越是深夜，这种啸叫就更明显。让我日复一日眼睁睁地看着太阳升起来。第二天的白昼伴随的是困倦。更糟糕的是，它们常常只是无意义的混乱、吵闹、尖叫。我感觉我在崩坏，我的逻辑、认知也在崩坏。
在那一周第十次通宵后，我受不了了。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周会通宵十次，但我那张破破烂烂的纸上在我画下最后的一横时正好成了两个“正”字。